珍妮·萨维尔
人们很热衷于谈论珍妮•萨维尔,把她当作卢西安•弗洛伊德的继承人,几乎自从她离开艺术学校就是如此。
珍妮·萨维尔作品《肖像》
作品《肖像》中的女人,脖子呈现一个困难的角度,她的头后倾,她的眼睛是浑浊的球体(坐着的模特应该是失明的)。这幅画让人难以将目光脱开,它的秘密就在于能抓住观众的视觉感官。她看不见,但你却能感觉到她看得见你。艺术评论家急于强调对某件特定作品的共鸣或其美妙之处,进而会有一种夸大的倾向。例如,他们会告诉你,帆布似乎在震动,这就是作品的力量等等。但是,这幅画远远不只是震动,即使用最高级的言辞也不足以描绘它,它确实让人不可思议。
珍妮·萨维尔作品《支点》
萨维尔说,她在画作品《支点》的时候常把它称为“Bitch婊子”,因为它太难移动了。但是,当萨维尔再次看到它时,连她自己都被它巨大的尺寸惊呆了。“我曾经拥有那么大的能量。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时我只有21岁。我那么年轻,但却如此坚决地要走艺术道路不过,再次看到这些画也给我一种释然的感觉。在工作室的时候,有太多的工作要做,并不总是能关注到特定事物的内涵。对我而言,作品中的失误才是让我更看重的。”
珍妮·萨维尔作品《自画像》
“绘画是我的自然语言。当我画画时,觉得就在自己的宇宙中。但在英国,艺术学校一直有一种趋势,要求你描述出你的主题,并使之合理化,而这对于绘画本身而言就是一种背离。绘画不是这样的。它的一切都是不合理的。如果你站在威廉•德库宁的“女人”面前,我们都无法言明作品对自己的影响。”萨维尔说。
珍妮·萨维尔作品《Closed Contact》
萨维尔对肉身的兴趣始于她钢琴老师花呢裙下的大腿,“我着迷于她脂肪移动的方式和脂肪在她手臂上挂着的方式”。1994年,萨维尔在纽约的一间整形外科诊所目睹了整形手术的全过程。之后便诞生了“Closed Contact”系列作品。这一系列照片是由时尚摄影师Glen Luchford拍摄,拍摄对象是萨维尔的裸体挤压在有机玻璃上。拍摄的角度是玻璃下方(萨维尔为此将自己增肥,以便能更好地使她的肉体挤压变形)。
珍妮·萨维尔作品《Passage》
萨维尔一直以来还对这样的想法感兴趣:许多人坚守一种观念,认为他们自然的“自我”并不是“真正的”他们。于是,萨维尔也将所谓的“中间意识”在其作品中表现出来,这就是变性人和雌雄同体。”我想成为现代生活、现代身体的画家,那些超越当代生活的身体,是我最感兴趣的。”萨维尔说。
珍妮·萨维尔作品《Rubins-Flap》
“我不是反对观念艺术,也不认为绘画必须得以复兴。只是艺术是生命的一种映射,即便我们的生命充满着可以被估算的成分,但艺术也无法像生命一样给出具体的定义。我的艺术语言是绘画,绘画中有一些原始的东西。这是与生俱来的,需要给出它自己的标记。这就是为什么当你是个孩子时候你会涂鸦的原因。”
珍妮·萨维尔作品《Torso-II》
珍妮•萨维尔1970年出生于剑桥,是父母的四个孩子之一。她从七岁起就知道,自己未来要成为一名艺术家。后来,她受到艺术史学家叔叔的鼓励。“我很感激他。他带我到威尼斯,他并不只说这是提香,这是丁托列托,他还让我知道了伟大的艺术离我们其实并不遥远:它是生活的一部分。我们会去伦勃朗去过的酒吧喝酒,对于艺术家的工作生活而言,这也是同样重要的,这一切都帮助了我很多。我从来没有质疑过我的志向,甚至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是个女孩,我做不到。直到我上了艺术学校时,我才意识到过去伟大的艺术家中没有女性。”
珍妮·萨维尔作品《propped-drawing-and-painting》
珍妮·萨维尔作品《Entry》
珍妮•萨维尔就读的是格拉斯哥艺术学院,在那里她被灌输了“惊人”的工作理念,而且那里特别重视人体写生;学生们一个学期要画出36幅人体写生;每天晚上7点到9点要与模特一起工作。萨维尔认为,这给了她对绘画的另一种理解。“毁灭是这个过程的根本;没有它,你永远不会得到任何趣味。但得到趣味的根本在于你能从毁灭中挖掘到了什么。”
珍妮·萨维尔作品《Red-Stare-Head》
珍妮·萨维尔作品《Tr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