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启功先生的作品在市场上价位较高,自然成为一些利欲熏心者摹仿伪造的对象。启功生前书画伪作就已呈泛滥之势,前不久,北京某拍卖行竟然拍出25件赝品,所涉金额达几十万元人民币。
辨别启功书法的真伪,除了要看他特有的瘦硬笔法、内紧外松的结构,以及典雅脱俗的书卷气外,从作品钤印上往往也能看出造假的破绽来。
启功先生的常用印章并不多,大约在十几方左右,经查阅统计,有阴刻长方形印“启功”、阴刻方形印“启功”、阴刻方形印“启功之印”、阴刻方形印“启功私印”、阴刻方形印“功在禹下”、阳刻长方形印“长庆”、阳刻方形印“元白”三方、阴刻“启予子”等。这些印章均出自篆刻名家之手,主要有王福庵、刘博琴、金禹民、熊伯齐。
王福庵是著名的西泠印社4位创始人之一,其印融浙、皖两派风格,上究周秦两汉古印,严谨整饬,有苍老浑厚之致。刘博琴,解放前曾在北京琉璃厂挂匾设馆刻印,印宗秦汉,后学浙派,最后学赵之谦,治印功力深厚;建国后,他曾为毛泽东刻过藏书印,人民大会堂悬挂的巨幅国画《江山如此多娇》上的大印,就出自他的手下。在启功的常用印中,有7方为刘博琴所制,风格多样,刀笔稳健工整。金禹民曾在北京大学任教,并在故宫博物院做过书法篆刻师,其印广涉古玺,尤精印钮雕刻。以上3人如今皆已故去。熊伯齐曾任北京荣宝斋书法篆刻师,主编《中国篆刻》杂志,他治印喜用古玺布局,刀法沉实厚重,篆刻作风浑朴圆健。
一些书法造假者往往重视启功书法的摹仿,却忽略了作品上用印的精到,有的虽然重视了,但由于方寸之石,全在细微之处显示精妙,功力不深很难达到原印神韵。笔者于长春某古玩市场,就见过一件仿启功书法的伪作,其笔法有七分像,结构也有七分像,但细观上面的几方印章,仿刻得实在拙劣不堪。从印章上鉴定书画真伪常常是有效的,鲁迅先生就曾看出印章中刻错了字,而认定一件书法为赝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