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昆斯(JeffKoons)和妻子及他们的六个孩子
杰夫·昆斯(JeffKoons)五岁的儿子EricKoons正在吹一只黄色的塑料玩具喇叭,而刚才还异常平静的艺术家立马发火了。“快停下来,”杰夫·昆斯(JeffKoons)说。“不许吹那只喇叭。”
“这是我的,”Eric说。
“这不是你的,”杰夫·昆斯(JeffKoons)说。“这是爸爸的。”然后他娴熟地从Eric手上拿走了它,把它交给了孩子们的保姆。我们正站在杰夫·昆斯(JeffKoons)位于西切尔西区的工作室里,他和妻子Justine的六个小孩也在工作室里,让工作室变得混乱无比;这里还有他们的保姆以及杰夫·昆斯(JeffKoons)无比友好的助理——他们都表现出了一种几乎是中西部特有的礼貌。
我位于杰夫·昆斯(JeffKoons)的“帝国”的首都——这是一个认真且资本雄厚的“玩具箱王国”。这个地方是一个充满了安静的房间的工业化队伍,大概有130个年轻人在这里工作。杰夫·昆斯(JeffKoons)的作品非常耗费体力,而他本人则一直希望作品看不出来人工痕迹。有的人坐在电脑前处理3D成像程序;站在一件芭蕾舞女雕像的泡沫模型前,杰夫·昆斯(JeffKoons)打算用激光来雕刻石头以获得芭蕾舞短裙上精致的装饰。工作室里有一间高挂着荧光灯的油画厅,厅里放置着可以移动的木质脚手架,从而他的助手可以接触到那些刻板的画布的顶端。另外还有一间看起来像是来自遥远未来的机器人医院一样的房间,那里放置着青铜浇铸的雕塑作品的不同部分,看起来它们正被仔细地照料着。储藏室里存放着装着杰夫·昆斯(JeffKoons)最著名的“充气玩具”的箱子,而在密封舱门背后的房间里,人们则需要像电视剧《行尸走肉》那样穿上防护服。
这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其中的每个人都会为杰夫·昆斯(JeffKoons)让路。今年58岁的杰夫·昆斯(JeffKoons)是一个礼貌的主人,对他周围的一切细节都了然于心,他的眼睛在视野所到之处仔细地搜寻着误差。他一边监督着自己的助理,一边端起他画有齐柏林飞艇乐队(LedZeppelin)的咖啡杯喝水(他是他们的狂热粉丝);他告诉我他另一个经常用到的咖啡杯上绘制着“维伦多尔夫的维纳斯”(VenusofWillendorf)的图像(VenusofWillendorf是在现在的奥地利发现的一件大概有2.5万年历史的雕像),他一直着迷于此,并且还让它成为了即将在纽约展出的一件不锈钢雕塑的主人公。“对我而言,我认为艺术是一种承载了启迪的载体,它扩展了我的参考因素,给我勇气去使用我的自由,”杰夫·昆斯(JeffKoons)说。“每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强迫自己要好好利用今天,利用那种自由的姿态去做我真正想做的事。”
助理正在为杰夫·昆斯(JeffKoons)制作他将要在DavidZwirner画廊展出的雕塑。
杰夫·昆斯(JeffKoons)波动曲折而又高调得惊人的艺术生涯已经持续了30多年了,但他仍然还保持着一种“青年才俊”的状态——他装束整洁,日程安排紧凑,说话温柔而且有条理。他的语气带有一种近乎于歌唱的安心感,所有的语言都富有耐心且带有热情的肯定,就好像是在背诵一段精心撰写而且常用的自立文章一样。他非常镇定,这和大部分艺术家都不一样。“他对自己作品的讨论实际上也是其创作的延伸,”杰夫·昆斯(JeffKoons)的朋友兼曾经的代理经销商JeffreyDeitch——也就是洛杉矶MOCA的现任馆长说。“对他来说,作品并没有停止在物体上。它是世界、艺术和生活的一个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