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恩祥“六法”当从“传写”入
曹恩祥的学艺历程中多有名师指点,又是娄东画派的传人。或许正因如此,谈起对书画一道的发展现状,他的观点也始终中正平和,但在包容中也不乏忧虑:“人贵立品,画贵立气。人的品质对画的气质是有影响的。现在我也去看一些画展,常常是满怀希望而去,灰心失落地回来,画的基础不牢、品格不高、缺乏正气……很难发现可以和以往众多名家比肩的作品。”
“临”“摹”的基本功
“现在人们说谢赫‘六法(南齐《古画品录》的画论)’时,已经很少提到‘传移模写’了。”曹恩祥这样感慨道。“传移模写”其中的“传移”意为传授、流布、递送,“模”通“摹”,“写”亦解作“摹”。“传移模写”其实指的就是临摹。
曹恩祥表示,历代画家教授学生都是从“摹”开始的,即学生在老师的指导下摹写古人作品或者在老师的作品上附一张纸,照原样勾稿。“就连翁同龢教导光绪皇帝的时候,一开始也只是让他这样‘拷贝’老师的作品和古人经典,才有了如今在书法界和收藏界都获得高度认可的‘光绪御笔’。”而“临”,则是学生们在老师的指导下对照着古人作品或者老师作品去写字或者绘画,很多大画家不仅在学艺的时候长期临摹古人作品,在技艺成熟甚至功成名就之后,仍以“临画”为平生乐事。
曹恩祥认为当代文人画其实也是沿着历代大家的路子发展至今的。而在如今的美术课堂里,常常听到的是老师带领学生们外出写生,几乎难以听到老师强调“传移模写”的重要作用。缺乏基本功的积累和对经典名作的理解,就让年轻书画家的“创作”变成了空中楼阁,无论用怎样的花招、溢美之词来支撑,都无法快速建成一座经得住时间和历史检验的艺术丰碑。
继承延续传统
“如果你是画中国画的,那么首先要重视对传统的继承。”曹恩祥说,之所以强调“传移模写”是“六法”的根基,就在于通过对名家名作的临摹才能让如今的书画创作者加深对传统文化的理解,特别是对传统艺术表现手法的理解与运用。临摹不是简单的复制,而是一种极为深刻的学习方式,学习古人处理大自然的艺术规律,学习古人高深的笔墨技巧,学习古人在作品中表达情感、营造意境的多种形式。在追求“强烈的个性”或者“独特的风格”之间,首先要做的还是借鉴古人,通过学习不断提升自己的传统艺术造诣。
只有打下继承传统的思想烙印,才能更好地延续、坚持、守护传统。曹恩祥谈起自己继承的娄东画派总是怀有深切真挚的感情:娄东画派曾被称为“王画”,说的是四位代表性的清代大画家——王时敏、王原祁、王鉴、王翚。娄东画派还有“小四王”,也就是王昱、王愫、王玖、王宸(王原祁曾孙)。历史上的娄东画派几乎是经历了一个“盛极而衰”的发展过程,而曹恩祥长期以来以继承延续娄东画派为己任,曾多次获恩师梁崎题字肯定为“娄东正传”。
“如果你是画中国画的,那么首先要重视对传统的继承。”曹恩祥说,之所以强调“传移模写”是“六法”的根基,就在于通过对名家名作的临摹才能让如今的书画创作者加深对传统文化的理解,特别是对传统艺术表现手法的理解与运用。临摹不是简单的复制,而是一种极为深刻的学习方式,学习古人处理大自然的艺术规律,学习古人高深的笔墨技巧,学习古人在作品中表达情感、营造意境的多种形式。在追求“强烈的个性”或者“独特的风格”之间,首先要做的还是借鉴古人,通过学习不断提升自己的传统艺术造诣。
只有打下继承传统的思想烙印,才能更好地延续、坚持、守护传统。曹恩祥谈起自己继承的娄东画派总是怀有深切真挚的感情:娄东画派曾被称为“王画”,说的是四位代表性的清代大画家——王时敏、王原祁、王鉴、王翚。娄东画派还有“小四王”,也就是王昱、王愫、王玖、王宸(王原祁曾孙)。历史上的娄东画派几乎是经历了一个“盛极而衰”的发展过程,而曹恩祥长期以来以继承延续娄东画派为己任,曾多次获恩师梁崎题字肯定为“娄东正传”。
抒发胸中意气
除了在学习方法、绘画理念上承袭古人外,曹恩祥也强调要在艺术精神上全面继承古人的理想与传统。“山水画和花鸟画其实都是借物喻情,抒发胸中意气的作品。透过画面,画家要表达的其实是自己的心境,所以才有‘怒而画竹,喜而画兰’的说法。正是这种画面上的张力和情绪,构成了古典绘画的美学意境,吸引着无数人去关注、去追随、去膜拜。”
中国画不仅能传达画家的感情,更能显露画家的思想世界。“很多老画家教弟子,都会强调先学做人,后学作画。我追随老师多年,学习的也是老师待人处事的风格,敬仰老师的生活态度和做人原则。道德修养是会从格调上影响画作水平的,所以学习古人名作的同时,也是感受古人画作格调的难得机会。你会在不断地观察、临摹、推敲的过程中发现,画品即人品,这两者真的是辩证统一的。所以说,人贵立品,画贵立气。书画是一门博大精深的综合艺术,呈现出来的不仅仅是艺术修养,很大程度上还是道德素养和文化内涵。所以书画家不仅要严于律己,做一个一身正气的人,更要时刻不忘读书养气——养出书卷气,才能画好文人画。”
曹恩祥为人低调、尊师重道,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投入到为老师梁琦先生整理出版画集、画册的工作之中。他说,只有像老师那样治学严谨、心灵纯净、道德高洁的艺术家才能成为真正的大家。“希望未来的年轻人不仅有投身艺术的热情,更要抛下靠艺术获利的思想,从内心里甘愿为艺术献身。只有这样的年轻人越来越多,我们的书画界才有继承与发展的可能,才有诞生更多大师的可能。”
曹恩祥简介
曹恩祥,字慈甫,1949年生于天津。幼承家学,擅长山水画,兼工花鸟、指画、书法。入津门五老画家之一刘子清先生门墙学习书画、画论及古文,为娄东画派、虞山画派正脉传人。也曾向龚望、穆子荆、黄介眉先生学习书法。刘子清先生去世后书画授业于天津著名画家梁崎先生,同时又得到津城名家赵松涛、孙其峰、孙克纲、王学仲诸先生指点。
作品曾多次参加全国书画大展,并被国内报刊刊登和场馆收藏。作为特约编辑参与了多本梁崎精装画集的作品征稿、拍摄、选编及序言年表的编写等各种文稿的整理工作。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天津分会会员,红桥区、和平区书画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