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堂第三代传人画虎大师赵同相先生
“大风起兮云飞扬”汉高祖刘邦——这位汉朝的开国皇帝的这首壮怀激烈的诗歌激励了许多中国人,一代艺术大师张大千、张善子也为他们的斋室取名“大风堂”,表达了他们在艺术追求道路上舍我其谁的境界。“大风堂”作为一个艺术符号已是家喻户晓,他的影响力已跨越国界,民族,成为世界艺术史上一座巍峨艺术殿堂。如果说张大千、张善子昆的大风堂还是一条小溪,大风堂第二代传人已经是一条流淌在山间的河流,何海霞、黄独峰、刘力上、俞致贞、慕凌飞等人无疑是大风堂艺术殿堂中一颗颗夺目宝珠。而大风堂第三代传人则已是奔流在平原上的汹涌的大河了,这其中赵同相,这位大风堂第二代传人画虎大师慕凌飞的入室弟子,被视为大风堂第三代传人的佼佼者,他的虎画画技尽得张善子、慕凌飞艺术精隋,而又有所创新。上世纪九十年代,刚刚三四十岁的赵同相就在日本书画院举办的大赛中技惊四座,两夺该大赛金奖。2003年他费时8年完成的宽一米,长10米的《百虎图》引起轰动,先后应邀在法国、西班牙、新加坡等国展览。我国著名画家夏明远作诗给予盛赞。他的画不仅为收藏家大量收藏,在各种拍卖会、网站拍卖中更是价格不菲,其中《百虎图》长卷价格已超3百万元,他的画还受到许多领导的珍爱,他为胡锦涛、汪东兴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作画。不仅如此,他重德多义,不仅多次向受灾、贫困人群捐钱捐画献爱心,还为动物园中挨饿老虎捐画捐款,被称为新一代虎痴。此外,他还为一些家贫残疾孩子义务授课,许多孩子走上艺术之路,据统计在他的帮助下至少有20多名孩子参加各种美术比赛获奖,有的成为专业画家,有的凭一技之长找到理想大工作岗位,因此他被中国美协授予“特级园丁奖”称号。
赵同相创作的《百虎图》(局部)
赵同相先生现为河北大风堂画院名誉院长,天津张大千大风堂同门会常务副会长,四川大风堂画院副院长,国家注册高级绘画师,中国美术家协会天津分会会员,中国艺术研究院高级画师,天津政协书画院理事,天津老科技工作者协会专业教授。
珍稀《百虎图》多国巡回展
祖籍河北肃宁县的赵同相在天津土生土长,热情健谈,他用一口地道的天津话,和我们谈起了他的国画。
我在网上点击了一下赵同相先生的名字,关于其人其画的赞誉扑面而来。其中,我看到了他费时8个春秋创作完成、被国际奥委会专门收藏的大尺幅工笔长卷《百虎图》。
据悉,他的《百虎图》还是迄今为止世界最大尺幅的工笔虎画长卷,问起他的《百虎图》在哪里展过,他自豪地回答:“除了在国内的北京、山东等地巡展,还远赴法国、新加坡等多个国家展出。”
中国民间曾流传上山虎寓意步步登高,下山虎大多气势凶猛可镇住入侵的邪灵而保住平安;还有传说是上山虎表示去学艺或发财,下山虎是学成归来或得财到手……说法不一,但都表达了中国人民想往美好生活的传统意愿及人与自然息息相关的密切联系。而该长卷画面集中展现了上山虎、下山虎等各种虎的状态,获得了海内外收藏界普遍重视和好评,90多岁高龄的著名山水画画家夏明远教授盛赞其虎画及《百虎图》长卷“得师真传,笔下老虎形神兼备,威风凛凛”,并欣然为其长卷题款,褒奖其深入生活,不畏艰险,吟风随意事,听瀑乐陶然的创作追求。
他介绍说,这幅长卷长10米,宽1米,共绘有98只老虎,分为“群虎出山”、“飞跃天堑”、“丛林小憩”、“涉水嬉戏”、“群雄围猎”5个场景。我看到这些虎们神态各异,或威风凛凛,或悠闲自在,或憨态可亲……皆与大自然的崇山峻岭、怪石奇松、祥云飞瀑、繁花瑞草有机地融合在一起,惟妙惟肖,情趣盎然,难怪业内人士评价说“具有很高的欣赏价值和收藏价值”。
据赵老师讲,为了创作《百虎图》的山水部分,他曾到全国各地尤其是盘山,雾灵山、黄山、泰山等地找素材。他说作画也和写文章一样,不能杂乱无章,也要有一个严谨有序的构思过程,涉水、过河、嬉戏、打闹,还有狩猎,这样才能表现出老虎在自然状态中的生活状态。他把第一部分设计成群虎出山,从高山上向下跑;第二部分飞跃天堑的场面中,悬崖陡峭,怪石林立,云深雾浓,四五只老虎中,一只正跳到半山腰,似天外来客,另外几只在后面有的准备要跳,有的在犹豫,深深的山谷中,已成功跨越的一只好像在鼓励“跳吧,过来吧,我给你加油”,虎被这样赋予人之思想,呼之欲出的是勇敢的挑战精神和团队的合作精神;第三部分是丛林小憩,其实很有群英会的意味——老虎们跳下来后休憩休整,松柏林中,有的静卧沉思,有的“一家三口”悠闲散步享天伦之乐,充分体现了当代和谐社会、和谐家庭的意蕴;第四部分是涉水嬉戏,老虎或洗澡,或打闹,或叼着小虎过河,无不流露着动物与自然不可分割的亲密关系;第五部分是群雄围猎,老虎的野性表现得淋漓尽致,20多只老虎捕捉山鸡、围猎羚羊、爪扑护食等姿态栩栩如生,画者用这些老虎的生活状态使观者大开眼界,又用这不可逆转的生物链唤起人类对大自然的尊重。
天分加勤奋博爱满人生
赵同相20多年前拜画虎大师——“虎翁”慕凌飞先生学习画虎,此后便与老虎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回忆说,慕老要求弟子非常严格,一幅上山虎会让弟子用三个月时间临摹近三十遍,直到较满意为止。赵先生至今铭记慕老的教诲:临摹画不但要临摹其形,最重要的是传神,形似容易神似难,形神兼具是难上难。慕老还向他举自己的恩师张大千先生的事例加以佐证:一次,大千先生临摹古人名迹,先是画作里的几棵树,他就一直画了数十遍……
赵同相感叹:“绘画的功底绝非朝夕之间能够一蹴而就,而是需要几十年乃至终生的刻苦与努力。”就这样,为了画出虎的精气神,他很长一段时间里心无旁骛,边临摹老师的虎画,边研习揣摩中国历代画虎大师名作,包括张大千、张善孖的作品。他不只会画画,对天文、地理、生物等都了解不少,因为他认为画家心胸要包罗万象,对各方面的知识都应学习,“中国的艺术宝藏景色太多了,现在我感觉时间不够用,一天恨不得当成两天。”
他又说起自己的太老师张善孖过去豢虎以供写生的情景:号称“虎痴”的张善孖,让虎在脚下休息,虎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眼中,为画尽各种虎态,张善孖边观虎边伏案作画。赵同相遗憾地说:“现在这样的情形不可能再有了!”但他不肯放弃可以近距离观虎的每个机会,多年来遍访全国多家动物园,许多城市动物园的工作人员都成了他的好朋友,好几回去北京,园领导都亲自陪同、讲解。他说:“东北虎非常适合入画,我不只一次和它们面对面,只有一二尺距离,它们体大凶猛、毛色艳丽、斑纹清晰,老虎那明眸和漂亮健挺的胡须,使我总是对造物主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有一年春节,一外地马戏团到津演出,他总觉得坐在观众席上不过瘾,便软磨硬泡驯兽员,希望能答应他近距离接触虎,人家禁不住其“纠缠”,出于安全考虑,只把几个月大的小老虎牵来,赵先生一把抱起扛在肩上,岂料小虎突然发威,四爪乱抓,吼叫不止,其衣服上顿时被撕出了几道口子,一旁的驯兽员都吓坏了……
赵同相虎画作品
他不但满心钦佩张善孖、张大千二位太老师和恩师慕凌飞先生的画技,更是学习他们的大爱品德,他说:中国上世纪初期正处于战乱之中,张善孖带着胞弟张大千在周恩来等人安排下,携180多件画作到欧美办画展,卖画为抗战筹款,募集捐款,赈济难胞,向国际社会宣传抗战;慕先生古稀之时,即使作画力不从心,仍多次为社会各界赠送书画作品,以表达自己的爱国爱乡、爱军爱民之热忱。赵同相先生继承了先辈的优良大爱传统和行为,学习先辈们,向女排赠画,为灾区作画义卖,为公园的虎、狮义卖……
承大风堂精神振大风堂雄风
赵同相先生的画虎技法,从传统中继承了太老师张善孖和张大千、恩师慕凌飞工笔兼写意的画虎技法,虎的造型近似于真实老虎,虎头、虎爪、虎眼略作夸张,补景则充分运用现代工笔画技巧,把意境、光感及现代手法融入其中,画面时代感极强。
赵老师透露,他的《百虎图》的问世,最初就是受恩师慕凌飞先生的启示。赵先生说:“我的恩师慕老作为‘大风堂’创始人张善孖、张大千的亲传弟子,以画虎著名,被誉‘虎翁’。当年善孖大师说过:‘古人有百骏图、百鹿图、百鹤图……却没人画过百虎图。’可惜善孖大师过世太早,夙愿未竞。而与齐白石并有‘南张北齐’之誉,被徐悲鸿誉为‘五百年来第一人’的大千先生,解放前在上海观看慕先生画展时亲嘱他:‘善孖老师生前有画‘百虎图’的愿望,现在继承他遗志的只有你了!’从那时起,慕老创作‘百虎图’的决心就下定了,30多年之后,他几经构思,几变章法,画了几百幅草稿,终于在1982年完成了举世震惊的《百虎图》,实现了大千老师的遗愿,刘海粟、启功、朱屺瞻、溥杰、董寿平、谢稚柳、何海霞等均题跋并高度评价,国画大师李苦禅盛赞‘画虎之形、虎之性,非凌飞大师莫办也’。那时我的太老师张大千已垂暮之年,正卧病于台北,看到慕凌飞托人送来的《百虎图》照片时兴奋不已,特在《张大千画集》第四集上亲手题字‘凌飞贤弟(子)留阅。与弟别三十余年,弟艺事大进而兄衰矣。八十五叟爰’,以示赞叹并回赠慕先生。后来慕老有意再画一幅,但临终未能如愿,我为了完成老师未完成的夙愿,就认真写生,精心作画,终于创作了一幅百虎图,把‘大风堂’的画风传承下来。”
赵同相虎画作品
赵同相是一位心细且富有灵气的画家,在慕老的画室中亲身领教恩师的教诲多年,大风堂气韵在他的作品中与日俱增。一次他将一幅自己画的仿师之作《虎啸震山林》请一些画界同行辨认,大家竟不敢断定真假。此后慕老对这位爱徒大加赞赏,认为“后生可畏,日后必成大器”,且特为赵同相题写“笃信轩”斋名,鼓励他忠实、诚信,日后在艺术天地里“虎啸”“奋飞”。
作为大风堂再传弟子,赵同相告诉我,大风堂门人系大风堂画派的重要构成部分,他们大都是饮誉中国画坛的佼佼者,该画派是中国美术的重要资源,有相对集中整合大中国区域文化的优势,是一个具有突出成就的整体。赵同相表示:自己愿常以恩师慕老所继承大千先生的“重画品,亦须重人品”、“月圆则缺,水满则溢”的教诲来提醒自己,决心尽己所能,让前辈们的画艺及精神延续下去,以向世界昭示“大风堂精神与艺术”为己任,宣扬大风堂之气魄境界,师古溯源承前启后,不断拓展这片人文环境,延续大风堂之雄风。
(本文作者:赵枫莲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作协报告文学艺委会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