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简历】
罗方涛,别号随意斋主人、乱柴山人、柴夫,1957年出生于四川射洪,原珠海市文联专职副主席、珠海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珠海画院副院长,现为珠海市美术家协会顾问、珠海市岭南书画院特聘副院长、珠海市政协书画院特聘副院长、广东省中国画学会理事、新疆大山水画研究院副院长,广东省美术家协会会员。
擅山水画,早期工人物画,经过多年的研习,后在山水画方面多习古人,从郭熙、荆浩、范宽、蓝瑛之贤人,以及近现代石涛、吴昌硕、傅抱石、黄宾虹等处获取笔墨之精髓,取法自然,喜游四时山景,悟得“乱柴皴”法,多用积墨,以中锋为线,落笔纵横,随意挥洒,气势磅礴,"与其师于人者,未若师诸造化"的"写山真骨"的绘画一家之行,将自己的个人感情融入到作品之中,“先以气胜者得之”。
作品参加“第六届全国美术作品展”、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的“鑫光杯迎澳门回归中国画精品展”、“广东省首届中国画艺术大展”、“广东省建国55周年美术作品展”、“广东省第五届中国画艺术大展”及赴台湾、澳门、韩国等交流展;出版连环画全国发行,国画作品《窗》由长江文艺出版社收录入建国五十周年文献型大型画册《中国当代书籍插图艺术集》。
曾在深圳、肇庆、珠海、汕尾、澳门等地举办“意象水墨——罗方涛作品展”,并由岭南美术出版社、香港中国美术出版社等出版多种画册。二0一八年元月在珠海古元美术馆举办“《岁月如金》罗方涛中国画展”由中央电视台书画频道报道。
《我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
——随意斋自嘲
文/罗方涛
回顾起来,我所走过的路,当然是指画画的一步步与朝朝夕夕,还觉得有点意思。
首先的是,环顾周遭,觉得同行者众,但细想起来,不免叹息,顿然又觉得真真的孤单起来。
孤单就孤单吧,不孤单又怎么样,老是与他人一起,终归走不到同一个地方去,众人踏过的风光,虽好,但不是所求。
我是想,找到一个没有人去过的地方,把心放下,细细的把玩,总有不同的乐趣和见地,乃至收获,这样才觉始然,也才觉得心路的目的达到了。
既然是这样,那么,蹒跚独行,自有它的好处,又何必去随众云云,闹闹吵吵的,自己也就在嘲杂声中被淹没了。
想想也就明白了,还是做做明白的事吧,这终归是情愿的。
但来的路上,不免随众,也可访访过往者,看看听听他们的已经完成了的路程,还是有一种帮助一种力量,在促着自已。早有人这样了,先前的觉得孤独,自然而然就不存在了。试想想,咱们在画画的长路上,上溯千年直至老庄,再至唐宋明清,不乏独行者,他们也是孤孤独独的,也就是正因为孤孤独独的,才让芸芸众生,得见其身影,否则,早已随波逐流远去的了。如早些时候的顾恺之、郭熙、徐熙、荆浩、李成、范宽,乃至近现时代的石涛、傅抱石,黄宾虹、李可染等,无不孤孤地行着自已的路,终归使自己也成为了来路上的一棵大树,成为了独独的风景。
自然,众多的行者见了这独独的风景,就有了一番感叹,一番崇拜,也从心底里敬仰起来了。
但敬仰归敬仰,孤独的大树也只有在风中摇动,展示着自己枝枝叶叶的美,却还是孤独着。在芸芸众生看来,除了崇敬之外,根本想不到这棵大树的过往,他是怎么来的,这地方是何处?茫然了。
茫然就茫然吧,孤独的苦总是存在的,不管你知不知道,感受得到不。回到很早以前,东晋时的顾恺之除了精于宫廷人物画,还工于山水,他勤涉山水,闻道即至,始倡"山高人远,始得纵深"的山水画理,一改当时只视平面画习;五代时的徐熙也是一位独行者,常探奇山险水,穷其一生,首倡"与其师于人不如师之造化"的违世之说,这也是难逃被世人讥讽的。试想我辈,常思不甘孤寂,多凑热闹,又何能独僻蹊径。
再往后一点说,宋时的郭熙师之自然,独自飘泊,常独语于山间,揣摩山水之精妙,得"四时山水,各有相宜,乃春淡冶、夏苍翠、秋明净、冬惨谈","四时山水烟岚不同"的妙论,开山水画的先河。后人仿效者众多,荆浩、李成、范宽之辈,也发出了"与其师于人者,未若师诸造化"的"写山真骨"的出世格言,以致各自成为大家,这就是后人所说的"北宋三家"。这三大家,我觉得范宽尤甚,他的"穷自然造化,移居终南山里长期观摩写生,"皴多雨点、芝麻、钉头、豆瓣"齐上的范氏皴法。这些独行者们,为我们如是说:为求艺术真谛,还是孤寂一点好。
我常觉得,也常自省,我辈之行为,是否也在附合之中。我也践行于笔墨的运用,认为笔和墨是画的支撑,此处的笔是指毛笔的运行,重其运行的线的姿态,即线的运用,力倡"线的运用重于一切",在线的形式上下足功夫。墨当然就是指墨的浓谈和渲染,主张"墨依附于线",墨中必有线,无线即无墨。线,就成为了我作画时的着力点,线决定着成败。线怎么用,用什么样的线,这里有点让人难于掌握的。如我画山水,多用线,且中锋为主,表现力度和张力,表现出独特的一种美感来。由此,线也与我造成了诸多的麻烦,如力度和速度,在让人欲罢不能的同时,也让人苦费心思。
时常画画看看,看先贤,看优者,总觉得有些难于明了,甚至有些恢心了,恢心过后,还是又要重新开始的。在看时,我尤喜近现代的一些大家,如石涛也是重视线的,且喜重墨,营造出了物像的厚重感。石涛作画讲求气势,不拘小处瑕疵,"我用我告","今人古人、谁师谁体",故石翁用情笔墨中,放怀笔墨外,挥洒自如,"以气胜者得之"。我尤喜石翁这一点。
傅抱石先生也是注重用笔的,他对用笔又有了新的方法和方式,善乱笔散锋,不拘一格,有了"抱石皴"法,将强烈的个人感情融入画中,可见傅翁是足足的性情中人了。当代李可染踏遍万水千山,写生以求从大自然中取法,又从黄宾虹老先生处得积墨法,以墨为之,"浓重浑厚","深邃茂密",兼之把西画的明暗引入到传统的国画山水之中,尤见效果,终成一代大师。这些先贤们,一路走来,就成为了一路的风景,也成为了一座座大山,挡在了人们的眼前。不由的想:我又当何为。回到前面,我还是想说:当一个独行客吧!
于是乎,我又沉浸于自我之中,安安然,乐乐然,坦坦然。在这样的情形下,我还是独自在做着,独自在一条傍道上走着,享受着孤寂,也享受着偶尔看见的曙光。就这样,就坦然的投入到大自然的山山水水中去,寻找着自己想找到的东西。
还好,经历过这许许多多的日日夜夜,有了些收获,拾得了些柴柴草草,堆积起来,还是可以看得见的了。故而,我的画如乱柴堆积,我就自嘲其为"乱柴皴"吧!
这一堆堆一片片的"乱柴堆",我还是觉得欣慰的。
"乱柴皴"就"乱柴皴"吧!自嘲嘲,总比没有强,也就坦然了。终归还是要继续走下去,一个人走,就是一个人走,就是有人喊我拉我,估计也是难以回头的了。我于是嘲笑着说:我的"乱柴皴",我会堆积得越来越好的。
干笔出乱柴,重墨显本色,我想想,这样子的好自为之,总还有些朋友在傍边敲敲,给我些指指点点,有些帮助,这样也好。
我自嘲,慢慢的来吧!
说来说去,来来去去的路上,各人走各人的路,这又是何等的好。
我还是选择了在孤独的路上,一个人继续走。
就这样走,何时见答案,何时有结果,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许只有天知道。
我只知道,就这样子走。
二0一七年冬于珠海画院
对于中国画,特别是写意画,多年来我一直在思考着,也进行了探索和尝试:
一,"认"和"知",即认知
1."认",是指对物象的观察与思考,也是指对中国画写意的认识和了解;
2."知",是指明白了自己在中国写意画这条路上该怎么做,要走多远,目标又在何处;
3.认知,就是指要明明白白的画,要以实现自我为目的(详见附文《我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
二,"意"和"象",即意象
1."意",是指经过画家思想形成的一种观念,是画家对物象的再认识,是画家本人自己理念中的独有形象;
2."象",是指对物象的再造,或者说是自我想象,是一种理想形式,使物象不是绝对的客观存在;
3."意象",就是自我造化了的形象及品格。"品"是指有一定高度的情调,"格"是指高雅的结果,这也正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要求;
三,"线"和"墨",即形象
1."线",是中国画的特征,是中国画最主要的表现形式(工笔画如此,写意画亦如此),是中国画最主要工具毛笔的特殊功能;
2."墨",是指依附于线的一种表现,是一种调合和渲染,是附属性的;
3.形象,线和墨的统一形成了千变万化的效果,形成了"似是而非"的画面效果,体现出画家的个性情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成象。
我对线十分重视,达到了"宁可少墨,不可无线"的独癖。我常常面对秋山,满目皆线,横存坚搁,丰富万千,美不胜收。我每望之,不免心旷神怡,激情澎湃,思绪联翩。
我的"乱柴皴"由此而来。
线,成了我渲泻情感的手段,她的"婉转顿挫、抑扬行止、枯湿疾徐"千变万化的韵致,让人欲罢不能,恋之难弃。
我认为,"线"决定一切,"写"是线必须的内质,也是必须的手段。
"写"出来的才是线。其他只可称之为涂痕。
"写"成为画家情感的舒发和演译。
"意"是对物象的主观再现。
"写意"就成为了画家情感造物的形式,是画家品格的显现,是作品格调高低的鉴定。
由此,"线"就成为画家的生命线。
总之,"写"和"意",是中国画的精神(工笔画也具有写意精神),因而,写意画就成为了现代中国画的主体。
罗方涛老师人物画艺术
罗方涛老师花鸟画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