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币卡电子盘交易的背后：熊熊火势能烧多久

行业风生水起 风险若隐若现

8月底的南京，游人如织，迎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活动”的氛围已经很浓。从繁华的市中心大行宫地铁站乘2号线，经过10个站点，地铁从地下转入地上，进入远郊，到达仙鹤门站，往南一公里，即为南京栖霞区紫东国际创意园。许是因为地处偏远，宽敞的紫东路少有车辆驶过，行人更是寥寥。紫东国际创意园F4幢511室，正是南京文交所钱币邮票交易中心所在地。与颇显寂寥的外围环境相比，这个号称开中国邮币卡线上交易先河的平台，则是另一番景象。记者采访当日，即遇到来自浙江、河南、陕西、上海等地的众多投资者，或实地考察交易所环境，或洽谈会员代理事宜。来自河南的鲁鹏辉就是其中的一位。

超速增长的行业

“粗略估计，仅郑州的邮币卡交易会员数量就超过50000人，投入50万元以上的邮币卡交易体验中心就有8家。”鲁鹏辉告诉期货日报记者，邮币卡交易体验中心今年开始兴起，他的朋友8月刚在洛阳开设了一家，他认为以后河南每个地级市都会开两家以上，郑州开十几家很正常。尽管如此，但在鲁鹏辉看来，和浙江等经济发达省份相比，邮币卡交易体验中心的数量依然不多，“河南投资者思维可能保守一些，现在浙江地区开得太多了，一个镇上就有两家”。

来自浙江现在上海从事邮币卡交易的马佳飞验证了鲁鹏辉的话。他们同属一个QQ群，群里有近千人痴迷着这个新兴的交易模式。大家因为共同的收藏爱好，走到了一起，又因为飞速发展的邮币卡线上交易，在兴趣和摸索中寻找自己的理想和价值。

因为QQ昵称“国师”，即使在线下，鲁鹏辉也被同行尊为“国师”。鲁鹏辉今年27岁，从2009年开始涉足邮币卡，在这个行业已经浸淫7年之久。30岁的马佳飞比他的经历还要久一些，他从20岁开始接触邮币卡行业，今年入行已经整整十年。

“钱币邮票交易，国家非常支持，‘文化兴国’，这应该算是其中的一部分，加上互联网概念，世界上也没有这样的交易模式，世界上钱币邮票交易要么是现货，要么是拍卖，中国做邮币卡电子盘线上交易是首创。”鲁鹏辉说，中国人传统上爱好收藏，他就是因为从小喜欢收藏，上大学之后依然保持着这个爱好，才自然而然地进入了这个行业。

而在现实中，和鲁鹏辉一样，因为喜欢收藏而进入邮币卡交易行业的人越来越多，“这个行业人数可以说呈爆发式增长，交易量比新三板还大，光一个南交所钱币邮票交易中心，每天交易额就有几十亿元”。

尽管只有27岁，鲁鹏辉说，在郑州的团队中他岁数最大。“岁数大一点的人搞收藏，主要还是实物交易，或者做托管业务。线上交易给年轻人提供了一个平台，我们的团队几十个人都是年轻人，我在他们之中是最大的。”鲁鹏辉说，在南京文交所2000多个经纪商中，他的交易量能做到前十。他告诉记者，他从去年开始做交易，并且兼做经纪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每月的盈利均超过百万元。“近期我们还准备招聘更多有金融背景或相关从业经验的员工，以扩大团队，拥抱快速发展的行业。”鲁鹏辉很有信心。

相关数据揭示了邮币卡市场一年多来快速发展的势头。截至2015年6月30日，国内共成立了19家邮币卡电子交易平台，包括南京文交所、南方文交所、上海邮币卡交易中心、北交所福利特、中南文交所、上海文交所和海西商交所等。仅在2015年6月，就有4家邮币卡电子交易平台上线，它们分别是中国艺交所邮币卡交易中心、南昌文化产权邮币卡交易中心、广州商品交易所钱币邮票电子交易平台、西部商品交易中心邮币卡运营中心。其中，南昌文化产权邮币卡交易中心数据显示，其7月6日落幕的首轮申购，金额高达230.2亿元，打破了各文交所首轮申购的最高纪录。

与此同时，随着全国各地文交所的迅速发展，平台的交易量也在不断放大。以南京文交所钱币邮票交易中心为例，2014年该平台交易额每天不过千万元。而就在今年5月，其日成交额已稳定在40亿元上下，高峰时超过70亿元。虽然在此期间，南京文交所手续费进行了数次调整，但依然有越来越多的投资者汹涌入场。

这把火是怎样烧起来的

“其实一开始做这一行，目的非常单纯，就是收藏，就是爱好。比如看到一个金币，很漂亮，就买下来了，想着长期收藏，可以自己欣赏，也可以作为一个藏品，留给小孩。”马佳飞说，但过了一段时间，突然发现金币涨价了，于是就动心了，琢磨着高位卖出去，等以后价格跌了再买回来。“市场每年都会推出各种各样的金银币收藏品，不缺买入的机会。”

不过，马佳飞也表示，市场上有很多真正的收藏者，他们买了之后，就会永久性收藏。“跟他们比起来，我不是坚定的收藏者，只能算是一个投资者。”马佳飞笑着说。

有着10年收藏和投资邮币卡经历的马佳飞，可以说是这个行业突然火爆起来的见证者和经历者。“本身这个行业现货市场就很吸引人，而一旦互联网电子盘加上一把火，这个行业就被无限放大了，有了更多想象空间。”马佳飞说，邮币卡线上交易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现货交易弊端太多。“比如说价格比较混乱，有些古玩店和地摊发现你喜欢某个藏品，就会漫天要价。再比如说假货问题，有时候钱打过去了，发现对方发过来的是假货。这就会陷入无休止的扯皮中，我说假，对方说不假，说是我换了货，最后怎么办？只能不了了之，自认倒霉。还比如，现货交易最容易出现的问题就是品相问题，我认为品相不好，他认为品相好，没有一个评判标准，有时候因为藏品的品相之争，轻者可能面红耳赤，重者甚至发展为肢体冲突。你说我们进入邮币卡市场是做投资收藏的，拿着钱进来，最后还落了不愉快，这都是常有的事。此外，现货交易面临很多不确定风险，比如运输风险，藏品在运输过程中破损了或丢失了，怎么办？算谁的？总而言之，现货交易制约因素太多，时间上的，空间上的，甚至距离上的成本太高。”

马佳飞一口气说出了邮币卡现货交易的诸多不可控因素，而这些不可控因素，皆因为邮币卡电子盘的上线，变得迎刃而解。“线上交易的标的价格都是透明的，投资者随时可以线上买，不用费时费力去现货市场寻找买家，只要有人卖，你就可以买，一天还可以频繁交易。因为有了交易所这个平台，投资者对藏品的真伪、评级、价值也更放心，不用担心藏品的品相问题，入库之前，正规交易所都是对藏品进行过专家和仪器的双重认定。”

对于邮币卡行业的火爆，投资者看到更多的是方便快捷的交易模式，而在交易所相关人士看来，还有更深层的理解。

在江苏文交所总经理戚永刚看来，邮币卡线上交易平台的设立，融合了“互联网+艺术收藏品+金融”概念，这种类证券化交易模式，解决了艺术品交易标准化和稀缺化两大困扰，为艺术品交易打开了想象空间。戚永刚认为，虽然邮币卡交易还只是文化产权交易的一个试点项目，但代表了艺术品交易的一个创新发展方向。

而在南昌文化产权邮币卡交易中心相关负责人罗知音看来，邮币卡线上交易之所以火爆，首先是因为当今社会科技的飞速发展，“互联网+”时代和O2O模式，促使邮币卡这一行业不得不转型升级，发展成为线下线上相结合的交易模式。同时，他还认为，国家对文化企业的大力扶植，国家领导人多次表示要将文化产业发展与金融创新深度结合，以及有实物作保障，风险相对较小，线上交易T+0模式等各种因素，共同点燃了邮币卡线上交易的熊熊之火。

“邮币卡线上交易模式，乘国家振兴文化产业的东风，引入资本市场机制，构成了一种全新的文化金融生态链。邮币卡投资者行为模式得到颠覆性改变，以前需要跑遍全国各地寻找合适的藏品，现在一部手机几乎就能解决从线下到线上，从资讯到交易的各种问题。”罗知音说。

像炒股一样炒邮币？

2013年，在移动互联网技术助推下，传统文化收藏领域开启了跨越式转型升级之路，其标志事件就是邮币卡线上交易平台的出现。“像炒股一样炒邮票”的先河，则开始于南京文交所钱币邮票交易中心，该交易中心也是目前市值最大、品种最多、交易最活跃的一家。

对于邮币卡交易，南京文交所网站给出的定义如下：“文交所邮币卡交易是基于各级人民政府金融管理部门批准设立、接受证监会[微博]牵头的联席会议制度监管的文化产权交易所，专门开展钱币、邮票、磁卡类文化藏品的挂牌、交易、交收业务。”

该网站进一步解释说，文交所邮币卡交易以现货托管为交易基础，以客户端交易软件为交易平台，以互联网为纽带，实现注册会员的线上买卖交易，是落实国家政策，以金融扶持文化产业的一次划时代革命，也是继股票、期货、贵金属之后，又一个全新的投资理财领域。

该网站给出的诠释性内容还包括，文交所邮币卡是现货上线交易，无杠杆，不设门槛，交易项目从几元到几万元不等；以托管入库的实物为依据，既可以在线上交易也可以提取现货，与股票、期货、贵金属一样，资金由银行第三方监管，出入资金由会员个人掌握，资金零风险；交易实行T+0方式，在交易时间内可以随时买卖，钱货实时到账；交易手续费仅收取交易金额的2‰—3‰，无印花税等。

其宣称的便捷交易和安全有效率的交易方式，无疑对众多渴望理财，但缺乏投资渠道的投资者形成了巨大的吸引力。

对邮币卡电子盘研究颇深，并注重技术分析的鲁鹏辉告诉记者，邮币卡电子盘交易和股票市场有诸多相似之处，分为首次转让申购和议价转让交易，类似于股市的一级和二级市场交易。此外还设有严格的风险控制制度，比如针对市场异常波动，采取临时停牌、调整议价幅度、暂停交易等措施。

据鲁鹏辉介绍，与股市相似的并不仅仅是交易制度，还包括各地开设的邮币卡交易体验中心。“体验中心等同于证券公司的营业部，有严格的相关软硬件的要求，比如场地大小、人员配备、开户的地方、签约的地方等。这些都必须按照文交所的标准进行配备，如果达不到要求，文交所是不予批准设立体验中心的。”鲁鹏辉说。

马佳飞也认为，开设在全国各地的实体店体验中心等同于证券公司的营业部。“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开，浙江很厉害，目前已经有一两百家。现在文交所还有些局限性，邮币卡交易的盘子还不够大，以后如果形成全流通，会很厉害。”马佳飞说。

以散户参与为主的投资者结构，是邮币卡电子盘与股市相似的又一个层面。

“南京文交所散户参与度非常高。全国邮币卡实物买卖、托管上市等基本是以南京文交所为主，交易方面包括开户数、藏品数量与质量等。全国其他文交所加起来也不及南京文交所的一半。”鲁鹏辉说，虽然全国各地开设了很多文交所，但不少文交所交易量很小。在南京文交所，“即使一亿元的货也可以很快卖出去”。

除了交易制度、投资者构成方面的一些类似，与股市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还有邮币卡电子盘显露出的投机特性。

南昌一位资深收藏者告诉期货日报记者，以他所开户的南昌文交所为例，其挂牌交易币种的场内交易价格涨幅巨大，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加权平均上涨幅度超过三倍，与此同时价格波动十分惊人，投机特性和交易风险开始凸显。

南京文交所相关数据也显示，去年7月邮币卡综合指数仅为205.47点，到今年2月24日，该指数已经攀升至2137.45点。2014年2月该所某版邮票上盘之前价格只有310元，2015年2月最高被炒到了7万元。2014年7月10日启用的邮资封片指数，首日开盘为130点，今年1月已经破万点。截至2015年7月，其一年的涨幅已经高达一百倍。

自去年7月以来，南京文交所的邮币卡电子盘综合指数涨幅超过25倍。其中邮资封片最甚，由两三千点上涨至今年5月28日的46440点，随后在不到两周的时间内又疯狂跌至24288点。

交易疯狂背后潜藏风险

像鲁鹏辉和马佳飞这样，因为收藏爱好而进入邮币卡市场，并凭借多年市场浸淫，从而取得不错收益的专业投资者，在汹涌而入的投资者中占比越来越小。据马佳飞估计，目前全国的邮币卡交易者超过70万人，而且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开始关注并进入这个市场，像他这样的专业投资者占比应该不到三成。“交易疯狂的背后，肯定潜藏着某些风险。”马佳飞说。

期货行业一位长期关注电子盘交易市场不愿透露姓名的分析师向期货日报记者表示，诸如贵金属、文化艺术品等现货电子盘交易，其交易金额以及涨跌幅的过于惊人，均可能存在以下几种违规行为：

其一，交易平台本身作为做市商参与行情交易，且凭借平台优势，可以通过后台随时了解客户的交易和持仓状况。更有甚者，会通过虚拟资金参与交易，从而不仅可以形成表面的繁盛景象，更可以获得倾斜式的对赌收益。

其二，交易平台通过高返点的合作模式，推动旗下的一级或者二级会员单位，采取诱骗的方式忽悠客户入市，部分甚至直接代理客户操作。为获得高额的返点，一级或者二级会员单位，往往会劝诱客户频繁交易，从而很容易导致客户的本金迅速缩水。

其三，部分交易平台尽管本身不直接参与交易，但很可能与外面的庄家相互勾连，联合操控市场，通过连续的涨停或跌停，盘剥信息不对称的散户投资者的利益。

该分析师表示，作为与证券投资本质一致的文交所电子盘，不可避免地涉及庄家炒作所带来的投资风险。同时，作为新兴的交易模式，文交所电子盘不断修来改去的交易规则和风控制度也存在巨大漏洞。他认为，目前文交所的邮币卡线上经营往往以“互联网+艺术+金融”创新为噱头。但事实上，在这种并不成熟的创新中，文交所包揽了交易品的一些流动环节，比如交易品的定价、鉴定、保管全权交给文交所完成，更是增加了文交所面临的道德风险。

戚永刚透露，从目前整个邮币卡市场来看，从托管鉴定及存储环节，都蕴藏着风险。“邮币卡市场上线交易的品种多为限量的收藏品，真伪混杂，鱼目混珠的现象是存在的。所以托管鉴定环节极为重要，甚至可以说是交易所的生命线。此前市场出现过从一些交易所提出大量假货的现象，这无疑会给交易所带来灭顶之灾。”戚永刚说，在邮币卡交易环节方面，线上交易针对的是交易所托管入库的藏品。有些交易所会千方百计阻挠藏家送货和托管，这会造成可交易的藏品数量少，且过度集中在少数藏家手里。这就会导致过度投机、泡沫高、价格虚高的风险。

风险还不止于此。戚永刚说，部分交易所出现参与交易或者自营情况。“又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势必有失公允。更有甚者，一些交易所采用虚拟交易，对投资者利益的损害更是无法估量。”

上述不愿透露姓名的分析师也认为，经过一年多的发展，邮币卡线上交易确实暴露出了一些问题。比如，现货市场中被公认的价格低廉、几乎没有收藏价值的品种，却在电子盘大量上市，价格被疯狂拉高。庄家利用暴涨，吸引不明就里的场外投资者买入，结果可想而知。“打新族”刚一入场，庄家资金就开始出逃，给新入场的投资者带来了巨额损失。“毫无疑问，如果中小投资者因此大量流失，整个市场就很难健康长远地发展。”该分析师表示。

而在罗知音看来，在邮币卡线上交易这个行业高额利润的吸引下，越来越多的文交所拔地而起。这些一夜之间出来的大大小小文交所，虚虚实实还需要众多投资者擦亮双眼分辨，不可盲目轻信，以免钱财两空。

急需加强监管与自律

邮币卡电子盘的发展渊源，可以追溯至曾经火爆一时的文交所。文交所一路走来经历过的清理整顿，也为邮币卡电子盘的未来之路提供了前车之鉴。

文交所在国内的兴起，上海文化产权交易所（下称上海文交所）算作肇始。作为我国第一个文交所，上海文交所成立于2009年6月15日。9个月后，九部委签发《关于金融支持文化产业振兴和发展繁荣的指导意见》，文交所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落地生根。

然而好景不长，因为暴涨暴跌所带来的社会风险，文交所开始被主管部门叫停整顿。整顿的时间节点为2011年11月11日，整顿开始的标志为国务院颁发的《关于清理整顿各类交易场所切实防范金融风险的决定国发[2011]38号》（下称“38号文”）。

“38号文”明确指出，除依法设立的证券交易所或国务院批准的从事金融产品交易的交易场所外，任何交易场所均不得将任何权益拆分为均等份额公开发行。这意味着文交所原有的发展之路遭受重挫，各家交易所开始自救。邮币卡市场自此成为突围方向，交易日趋火爆。

根据“38号文”，中国筹建了由证监会牵头、多部门参加的“清理整顿各类交易场所部际联席会议”（下称联席会议）。联席会议常设在证监会。2013年12月23日，证监会发出《关于禁止以电子商务名义开展标准化合约交易活动的通知》（下称《通知》）。

《通知》指出，部分公司以电子商务名义，采取集合竞价、连续竞价、电子撮合、匿名交易、做市商等集中交易的方式进行标准化合约交易，存在较大风险隐患，要求各地区、各部门要高度重视，认真开展清理整顿工作。

证监会网站显示，截至2013年年底，联席会议开展清理整顿工作，全国一共关闭了两百多家各类交易场所。

文交所在联席会议审查合格之后，实际上并未被纳入证监会监管范畴。各省、市级金融办作为文交所的直接监管部门，只监管到申报具体交易品种、交易模式，并没有对具体业务的监管，交易过程没有人管，也不用报交易数据，没有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监管。

目前，各地文交所经营主体性质可谓五花八门，国有、国有控股、国有参股、民营合资，甚至存在一些交易平台仅由一家产权网络交易有限公司注册成立。这就大大增加了监管难度和投资者的风险。因此，加强监管和企业自律便成了文交所发展的关键所在。

罗知音表示，在文化领域新兴市场的建设初期中，国家不会采取过多的措施去约束它的发展。这个时候就要求各大文交所联合起来，共同努力，打造一个公平公正的交易环境。邮币卡目前是线上发展交易的初期，邮币卡行业在现在以及未来的一定时间内，都将致力于将线上与线下交易完美结合。“站在我们交易中心的角度来看，我们努力做的就是为投资者创建并维护好这个公正公平的交易环境。”罗知音同时认为，一个行业的发展必须顺应时代的潮流，与时俱进，才不会被淘汰。同时，也只有做到了真正的全民参与，才能达到生机勃勃。

而对于有二十年期货从业经历，2014年10月刚转入文交所的戚永刚来说，他更懂得加强监管和行业自律对行业发展的意义。“虽然文化产权交易属于朝阳行业，从中央到地方都对文化企业创新和发展进行支持，但目前仍还属于试点阶段创新阶段，同时也是鱼龙混杂阶段，期待规范发展和行业自律。”

戚永刚用期货行业与邮币卡电子盘做了个类比：“现在邮币卡电子盘已呈泛滥趋势，很像我初入期货市场的行业景象。正因为这一段期货从业经历，我担任总经理之后，将规范发展作为重中之重，只有规范，才能健康，才能发展。如何规范？我们也借鉴证券期货业发展措施，比如办公场所不得进行交易，员工及其家属不能从事交易；藏品上市之初，用庞大的专家团队和先进仪器，保证鉴定环节不出问题，将鉴定区和客户区严格分开；入库的所有藏品，放在特定环境下，定期清点库存，保证不会因为长时间存储破坏品相；为上线产品进行保险；比如引进大量的机构投资者和战略投资者等。

戚永刚表示，交易所和从业人员必须坚持公平公开，只做平台，不能做交易。他认为目前一个风险就是监管缺失，应加强监管，避免邮币卡行业出现卷款跑路的现象。此外，他还认为，目前急需建立一个行业协会，带动大家的自律规范和健康成长。

“我们的发展思路是，严格按照要求，坚持自己的模式，不求短期利益。针对行业发展初期不成熟的状态，提高投资者风险意识，防范恶性操作。”戚永刚说。

也有一些邮币卡业内人士建言，希望各家文交所，除了产品上线时做到公开透明外，还可以考虑建立民间监督机制，让投资者参与进来，通过实地考察，对文交所邮币卡交易进行监督。对于那些损害投资者利益的无托管、无库房、无实际交易的“三无”文交所，应及时进行曝光，使其无法在阳光下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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