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蓉棣自嗨
倪蓉棣,笔名怪手、怪手不怪,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书法家协会会员,爱好体育、美术、书法、文学等,涉趣广泛。其创作的现代剪纸(亦称刻纸)作品,形式夸张、怪诞、变异,内容江湖万里,十面埋伏,意味深长,它以“剪纸的形态、版画的效果、漫画的幽默、小说的意味”呈现个性,在剪纸艺术上别开生面,独树一帜。
怪手图说(七十一)
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是信仰。信仰坚实如山,高拔如云,雄鹰永远在肩头飞翔。信仰可以让许多不可能变为可能,让许多不服气最终趴倒在地,羞愧难当。面对高山峻岭,都说笑到最后的是年龄,是体格,但信仰是粉碎机,一路惊奇,一路不可思议。
云路——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七十二)
崇洋媚外的背后是国力贫弱,那是昨天的话题。但是今天,有人仍然走不出昨天,一边享受国力提升带来的红利,一边吃饭砸锅,什么都拿“洋外”来说事,甚至还为“洋外”提供唱衰本国国力的舞台。这种人在文化上犯了“崇洋媚外”的软骨症,堪为可悲。诚如图中的录音师,他让洋蛙粗暴的喉咙震瘫双腿,仰躺在地,可他仍然没有忘记及时向洋蛙献上大拇指。什么叫可悲?这就叫可悲。
洋蛙——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七十三)
“人才”是个名词,你也可以将它当作一个动词甚或一个词组、一个句子来理解,即:人选才,才选人,双向选择,彼此都满意,这才叫人才。若作这样理解,我们看待人才,眼睛就带刀子,深刻了。如图中的鲁智深,他骨子里流淌着酒和力气,你不让他去拔树,却让他去栽树,用非所长,这显然是单向选择的结果。所以,从栽树这件事上看,鲁智深不是人才,头上的英雄帽子该摘去,而人们在背地里出卖自己的非议和笑声,是有理由的。
鲁智深栽树——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七十四)
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干净如风。故我们活着的时候,把人做干净、把身后交给风就行,不要老是想着将来该给后代留点什么,或者指望前辈去世时会给我们留点什么。明白这一点,你就会理解图中的张君,为什么打开前人留下的满屋纸箱,全都空空如也——风吹过,除了干净,还是干净。
遗物——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七十五)
在机关大院,最熟悉办公地址和办公人员面孔,最让人看不起而又整天满脸盛开桃花的人,是那些特许的报刊收购员。他们肩头的秤子,称的是报刊,更称的是心照不宣的摆设和浪费。图中的老兄,是位报刊收购的老油条,今天他竟然成为特邀人员,将出席“报刊征订改革座谈会”,这令他兴奋莫名,特地在会堂前拍照留念。不过,我告诉大家,这个座谈会于这位老兄说来,未必是件好事,它背后埋伏着笑声,也许是个坑。
特邀代表——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七十六)
一叶落知天下秋。秋天,风凉了,山黄了,空中飞过的大雁的叫声更瘦了,坐在门口守望的老人,在日复一日的孤独中再次睡着了,寂寥从她的右手大拇指出发,顺着绳子走向与她日夜相伴的木盆中的鱼、台阶上的狗和树上的鸟,而哀伤滑过人们的心头。这是空巢老人的写意图。作子女的,请你们多回老家看看父母——带着孩子和热闹,让惊喜泪奔吧!
落叶——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七十七)
在佛教徒的耳朵里,钟声是看得见的佛祖的手,它抚摸石头,石头会开花——图中的石头,是块鱼化石,于是,它开出的花,便是飞动的复活了的鱼。其实,能让没有生命的东西,生长生命,能让死亡的东西,回归生命,这是佛教徒耳朵的想像,它跟佛祖无关。为什么我们常堵一些人的口,却从来不塞死佛教徒的耳朵,这是因为我们这个世界热衷于造神,太需要制造石头开花、花开为鱼的神话。
钟声——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七十八)
一心当官,一切以当官为指归,这叫“官本位”。但从骨子里讲,“官本位”就是“管本位”。难怪图中这位悍妇,她当了一回义务纠察,便舍不得袖章上的“纠察”两字,将它永远地文在了手臂上。所以,要消除“官本位”的思想,必须向“管”字开刀,变管理为服务。
臂章——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七十九)
当下,民间组织大爆炸,什么名目的组织都有。图中的“自砍研究会”研究斧头怎么将自己的柄子砍断,结果将木匠祖师爷鲁班的智力也砍伤了。所以,像“自砍研究会”之类的组织,跑出来搞动静,就是闹着玩,而看待这些组织,大家大可不必认真,什么主席、副主席、常务副主席,什么会长、副会长、常务副会长,全是自砍,全是自嗨。
自砍——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八十)
人有“趋利情结”,得到或失去利益,嘴巴和耳朵总是夸大其辞,一路奔走,乐此不疲。所以,当你听到图中的几位老兄,有的称张三抓住的螃蟹,有的称从张三手里逃掉的螃蟹,一个说大得像麦饼,一个说大得像蓝球,一个说大得像脸盆,你都不要当真,打个哈哈就是了。同样道理,在现实生活中,听到有些人穷得喊卤或富得烧钱点烟,你也不要太当回事。
螃蟹——倪蓉棣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