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残月驼铃声》2004年
《消逝的故乡》2010年
刘亚谏出版有《岁月如歌》、《岁月如梦》、《岁月如宝》诗书画集和美术理论著作《中国画道论》。现任中国名家书画院执行院长兼《中国名家书画》杂志主编。他在1976年创作的《凯歌又震万重山》参加过全国美展;2006年创作的《手提落日照长安》获“世界易文化书画展”金奖;2010年创作的《消逝的故乡》参加了“中国名家书画提名展”;2012年创作的《长城的守护者》在全国政协礼堂展出,获“影响中国收藏界十大经典人物”造像奖励证书。
《江山多娇气象万千》2010年
《云来山风润》2004年
三分西北的苍茫厚重,三分江南的滋润空灵,再加一点禅机和玄思,刘亚谏都用来描绘西北的故乡。
刘亚谏的山水画有着自己的风格特色。传统山水画的画法一般先要架构好线条框架,再皴擦点染,而刘亚谏的画则在很多时候是“笔墨共用”的,一笔下去又见笔又见墨,皴擦渲染一步完成。这种笔墨互见的表现手法使刘亚谏作画时的下笔更加放得开,不仅更适合表现西北大山大水的苍茫气魄,同时更让他的情感一气呵成,使他对故乡山水的热爱、对画道精神的理解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刘亚谏是豪爽的西北人,在作画的时候从来不打底稿,而是融入山水、融入自己内心的情怀,因而时常笔下山水并非胸中山水,画的跟想的不一样,而神来之笔就蕴藏在这笔墨的变化之中。他自己这样总结,“意在笔先,变才是一种恒常。”
《病树前头万木春》1981年
刘亚谏的画对万物皆有情,用他自己的话说叫“不拘束”。最乐是山水,而不拘花鸟人物亦无所不画。《晓风残月驼铃声》就是一幅充满了刘亚谏个人风格的作品。画作不着冗色,只以黑白彰显水墨画的表现力。墨色浓淡之间,千山以外、咫尺之间都表现妥帖,充分体现了画者对空间感的把握。笔墨看似信手拈来的几笔,便将风卷云流的山水风貌穷极写尽,而远处山岗上一双行走的骆驼、云间疾飞的几只飞鸟,更是如神来之笔,给整幅画作以灵动与孤寂之感。刘亚谏执爱这种苍茫的感觉,即使画小品也想表现辽远。他喜好粗犷雄浑又迷迷蒙蒙、难以言喻的景象,以咫尺之笔画千里之遥,在他看来是一种禅意。
古人将绘画的境界分为:能品、妙品、神品、逸品。刘亚谏希望能够更多地表现出“逸”的神韵,让自己的作品少些烟火气、俗气。刘亚谏推崇老子主张的“见素抱朴”,保留一分内心的朴素与清纯,因此在粗犷与雄浑之余,他的作品总流露着一丝飘逸与空灵。作品《沧海月明》用淡墨晕染来表现海上月华生的空灵,让人们看见了那个澎湃的西北画者内心的一份宁静。天海相接,空摇一片淡墨色,一轮孤月、一方孤石,亘古而在,令人顿生古意。但这古意却不是水银泻地而来,是一种“栏杆私倚处,遥见月华生”般的含蓄与疏远,让人忍不住生发“江上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之问。最令人遐想的,是月色下的一叶孤舟。庄子说:“泛若不系之舟,虚而遨游者也”,刘亚谏要表现的又何尝不是一种无拘无束、逍遥任去来的心境呢?画作题诗“明月逐船来,月移石不移。问月船何归,沧海连天际。”这情景,又让人想起苏轼的“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意境,见之忘俗,洒脱的姿态只在不言之中。
《沧海月明》1999年
刘亚谏的山水画作不仅体现了他的画道精神,更融入了他对久违的故乡的浓浓情思。刘亚谏的家乡在终南山侧,《消逝的故乡》创作于2010年,是刘亚谏的代表作之一。作品描绘的是刘亚谏儿时故乡村落的美丽图景,是客游多年的刘亚谏献给家乡的一首情歌。画作描写的意象构成了刘亚谏记忆里家乡的模样,安详的村落,清秀的远山,古老的云际寺……画作中央夸张地描绘着一棵参天的银杏树。这棵银杏树唐代业已有之,距今已有千余年,它在刘亚谏心里一直是故乡的象征,“小时候从很远的地方往家乡走,走到非常疲劳的时候,一看到银杏树影子,即使还有很遥远的路途,也觉得快到家了。后来,我离开了家乡,不论是在天南海北的何处,想起这棵老树,总觉得家就在咫尺的地方。”画中绕树飞行的白鹤是刘亚谏儿时常见的景致,如今,这熟悉的画面已消失不见了,与它一同消失的,还有画作中的古城墙和云际寺。云际寺距古长安城仅数十公里的距离,历史悠远,唐代诗人温庭筠路过此地,曾留下清新禅意的诗作《宿云际寺》。如今古刹已然不在,而它的模样还存留在刘亚谏的脑海与画作中。周秦汉唐孕育了这片土地厚重的文化气息与独特的美,这种流转千年的风韵,却在顾盼之间消失了。“今年,故乡的村子即将要搬迁了。我将《消逝的故乡》印成挂历,送给乡人们每人一本,留作念想。”刘亚谏说。
离开家乡近三十年,刘亚谏对故乡的情感与日俱增,故乡的景致与人物是他画作永远的主角。刘亚谏爱画故乡的云,爱画故乡的山,对故乡的眷恋是他绘画创作灵感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