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法这件事情上,梁启超的临帖是认真的,这不,他临的《张迁碑》就卖了1345万。)
临帖也能发财?
他临《张迁碑》卖了1345万
对于临帖,梁启超认为临帖不如临碑,因为好的帖是从墨迹上双钩下来,刻在石头或木头上。这种帖非常少也非常珍贵,大部分的帖是根据这种帖再翻刻的,经过几回翻刻后,就失去了本来的面目,到民国时出现坷罗版,有了坷罗版影印书法作品,才能看出帖的本来面目。
在学碑的前提下,梁启超认为学书法选择碑,首选是六朝碑,其次是唐楷。因为唐楷从六朝碑发展而来,古人的思想认为学书要力追古人,“古质而今妍”历来的书家都有复古的倾向。唐碑是成熟时期的楷书,比起六朝碑更加规矩整齐。临写六朝碑没有一定的规则,可以更多的发挥自己的个性而不受约束。唐碑因为迎合唐太宗的意思,所以风格渐卑。唐碑同六朝碑的比较,就是前者规矩整齐,有名书家固然唐多,然唐代的字,很呆板。
梁启超说选择六朝碑好处是:
一、迹真字好,唐后的书家为贵族的,如欧、褚等皆是,六朝的书家为平民的,不出主名,因此质朴……唐代书家都从六朝出,于其贪名声大,反而不得真迹,何如从六朝无名作品入手,还可以看出他们的变迁。
二、物美价廉,唐代名碑或者拓的很坏,或者是翻版,锋芒看不出来。六朝碑新出土的不少,这种新出土的碑无美不备,价又低廉。六朝碑很多,连造像带墓志及碑,总在两千种以上,单是龙门造像就有一千多种,在这许多之中,如何挑选。梁启超给的参考目录是:
依我看来,龙门二十种很好,很便宜不过两三元钱,其中如《魏灵藏》、《孙秋生》,《始平公》、《杨大眼》、《广川王太纪》、《北海王祥法生》都可以学。各墓志中如《元显》、《元钦》、《元固》、《元倪》、《石夫人》,《元演》、《元畅》、《常受繁》、《寇臻》、《寇凭》、《李超》,《孙辽》。《韩显宗》、《刁遵》《崔敬琶》、《郑道忠》、《贾瑾》都可以学,都很好。古碑中如《张猛龙》、《郑文公》、《贾思伯》、《根法师》、《萧踢》、《龙藏寺》、《苏孝慈》亦都很好。
如果要学习规矩整齐的唐楷,梁启超认为学习二流的名家更加好入手。在唐代的一流名家中,可以选择颜真卿或欧阳询因为他们规矩没有不好的习惯。如诸名家中,欧的《九成宫》、《皇甫君》,颜的《麻姑》、《画像赞》。学唐代的大写家,又不如学第二流,譬如小欧,完全学他的父亲,因为才力不足,格外谨严挺拔,比大欧还容易,没有什么毛病。小欧的《道因法师碑》、《泉男生碑》很好,由他入手再学大欧就不难了。
梁启超认为学字一定要从规矩的范本入手,从简单厚实的字体学起,就如做人一样,做老老实实的人,不要学的油滑。写字,最好造像中从《魏灵藏》、《始平公》、《杨大眼》入手,笨极、呆极,但是很稠密,全身的力都在上面,打得紧,不油滑。碑中从《根法师》、《张猛龙》入手,用笔锋芒很显,容易学得像,学得好。
梁启超认为学写字,一开始学了不好的恶习很不容易改正。“模仿任何事物初入手时,最要谨慎,起初把路子走错了,以后很难挽救。今人不如古人,不是天才差,只是习染坏。”并且总结了最不宜学的四派书法:
一、赵子昂、董其昌这一派清初很流行,并不是不好,只是不容易学,若从这一派入手,笔力软弱,其病在妩媚圆滑,无丈夫气。
二、苏东坡喜欢用侧锋,东坡固然好,学他就不行,若从这派入手,笔锋偏倚,其病在庸俗。
三、柳公权这一派干苦古窘,本身虽好,学之不宜。……学他的人一点不感兴趣,学字本为娱乐,干燥无味还有什么意思呢?
四、若从李北海这派入手,其病在偏,与苏派同一流弊,东坡本学北海,但北海稍微平整厚重些。
临摹法
学习书法必须通过临摹这一途经。梁启超说:“摹与临不同,临时看着写,摹是盖在上面写,摹得用笔,临得结构,两者都可并用…主要的碑帖临十回,摹一回就可以了。初学临帖最好用九宫格,可以规定线的美,粗细、疏密、高低,长短、只须差一点,结果就不同了。临块碑十次,三次用九宫格,七次放开手写,一宫能写,得律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