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鼎鉴定毕竟是一种眼学,是对比、淘汰、排列,当经验够用的时候,买进真东西的把握就会大一些。而当收藏的经验不够,遇到一件无法用你的经验和知识去解读的青铜鼎,你又认为机会不等人,一旦错过就没有了,那么你就不能不进行一次博弈了,这种博弈的结果往往就是打眼。很多人就是这样,可以不懂,但不能不买,买回去再翻书、找人看,发现买错了就扔床底下了。
青铜鼎在商代早期多为圆腹尖足,也有方鼎。到了中期泛起了扁足鼎等等。商代晚期尖足鼎逐渐镌汰,圆腹柱足鼎居多,鬲鼎逐渐多了起来。《尔雅》纪录“鼎之款足者,谓之鬲”。鬲鼎也称为分裆鼎,是鬲和鼎的混淆体,鼎从商代铸有各式样的神秘纹饰,多为兽面纹,如饕餮纹、蝉纹、象纹等等,纹饰转变巧妙。容器内部铸有族徽或祖先的名字。青铜器的数目可以体现身世份职位的崎岖,青铜器形制的巨细也可以显示出权力的品级。青铜器中,主要的器类就是鼎。远古的青铜器可以分为食器、酒器、水器、乐器四大类。食器中包罗鼎、鬲等等。其中鼎是主要的礼器。
青铜器历来是艺术品收藏品类中的重器,它是王权统治的象征,是记载王潮兴衰历史和人物事件的标碑。它的用途一般是祭天地的礼器,及贵 族家庭使用的生活用具。青铜器包含着丰富的艺术性和高超的冶炼工艺,是历朝历代上 流社会和有身份的人钟爱的藏品。
2005年,保利上拍的西周青铜波曲纹双耳盖壶,终遭遇了流拍的命运;然而就在当年,一把西周青铜周宜壶却在上海拍出了2640万元的高价;2010年纽约苏富比秋拍,一件中国商代青铜酒器终以810.4万美元,溢价率仅在百分300左右。216.5万美元的西周早期“母辛尊”,高25.5厘米,器内底铸七字铭文:“亚其矣作母辛尊”,潘祖荫旧藏,著录清晰。“母辛尊”应是一套青铜酒器中之一,日本东京出光美术馆和美国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收藏的两件直筒提梁“母辛卣”纹饰风格一致、铭文相同,均为清末端方旧藏。保利推出一件战国青铜错金嵌绿松石貘尊,终以1200万美元的天价。2010年,纽约佳士得推出的“思源堂中国古代青铜器珍藏”专场拍卖,总价达到了2075.1万美元。其中,珍藏家卢芹斋旧藏,菲利普斯递藏的商代晚期青铜兽面纹斝,以400万起拍,价954.5万;西周晚期妊小簋,同为卢芹斋旧藏,赛克勒递藏,200万起拍,506万;西周厉王噩侯驭方鼎,陈介祺旧藏、敬修堂递藏,280万起拍,终以839.5万……多件拍品价钱远超外洋的青铜器拍卖价钱。
青铜鼎实质上是权力与财富的再分配所带来的转移,"九鼎"作为的象征,谁占有了"九鼎",谁就握有全国的权力。同时,各级在使用礼器的种类、数量上都有严格的规定,种类和数量的多寡直接代表了等级的高低。所谓"钟鸣鼎食",即是表示了家族人丁兴旺、仆役众多的庞大场面,成为显示自己身份之的标志。正如学者张光直先生所言:"青铜便是权力"。
从卫盉上的铭文来看,裘卫的确掌有大量的皮货,铭文中也出现“裘卫”名字。这时,卫已在王室担任司裘之职,然后以官代氏。但是在与矩伯的两次交易的时候文中都出现了大量的皮货,而且,他能够和其他贵 族用皮毛、车马等进行交易,因而裘卫是西周王朝中一名主管皮裘生产和贮藏的官吏,绝不只是司裘那样的一个小官,可以说是当时新兴的贵 族。在铭文中,矩伯是与裘卫交易多的人。矩伯的“伯”,可以看出他也是贵 族,但他用土地向裘卫换取朝觐天子所需的瑾璋等礼器。矩伯他拥有土地了,是个贵 族,却不能去朝觐天子。从中可看出,矩伯是旧式贵 族,世袭保有一定的特权,但是也许种种原因,使其身份被降到庶人平民的地位,但他仍保留着“伯”的称号,也仍然拥有土地。相比于裘卫,矩伯的社会身份和经济地位已远远低于裘卫。如果说没落的贵 族不足以凸显裘卫的身份,那么与裘卫交易的一邦之君主——邦君厉可就不得不肯定裘卫的身份和地位。邦是当时一个地域范围的名称,而邦君厉很显然是这个地方名叫厉的一邦之君。
喜欢青铜鼎——收藏之道就是如此简单。但是,简单的事情往往也包含着复杂的情感,收藏更是如此,带着什么样的心态和情感进入收藏,就会产生不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