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纬度》180x388cm.2018年。纸本水墨
科学与自由主义(物质与功能至上主义)与宗教保守主义(基本教义派与保守主义)之争并没有缓解。当初自由主义的产生,就是为了对抗前理性的神话所造成的专制,对抗传统的狭隘的,种族优越感的宗教。它一直持续发挥着这份高尚的力量,因此自由主义与理性科学联合起来一起对抗基本教义派神话式的宗教,是人类迈向现代社会的必然。
但是,在理性之外还存在着超理性的觉知。理性主义不该拒绝无形的 觉知。现代社会以经济发展作为解放的手段,物质,功能至上。而精神意识必须在内心世界有所成长,现在应该是到了理性之后,后自由时代了。我们应该寻找传统与当下,东方与西方,物质与精神世界的携手方式。
上帝实际上可能是一个包罗万象的馄饨的引子像怀特海说的那样“它在整个世界中温柔地劝说一切走向爱。”
我觉得艺术家作为一名使者,应该通报着即将来临的新世界。探索并描述新的世界观,新的存在认识,情感,深度和新的觉知模式。
艺术的当下,“嘲讽是有限的几个藏身之所,切莫建构,只要解构,切莫求取深度,只要抓住表面,切莫有太多内涵,只要提供噪音,浮面,浮面,浮面是他们唯一的发现。这是肯·威尔伯对当代艺术贴切的评价。
华莱士建议“艺术与其选择自我折射式嘲讽,不如提供洞见和价值观的指引。物欲世界令人炫目的,浮夸的自我折射的退化,假如不能走下去了,我们是否可以 退回到潜意识式前进到超意识或进入到超理性的境界?
佛,内在的觉知,明澈净化的内心是唤起我内在的潜质,她是引子,无论哪种神圣都是引向超个人的神性。世界一体,宇宙一体都具有根本的共性和丰富的多元性,但它是有层次的,正是这种崇高更神秘的向往引导我去追寻。
《非相》5.1x2.5m.2015年。油画
艺术到了当下,也是一直困扰着我,好像把美排除在外,现在我想明白了,实验艺术决不能没有美的座次,而是通过美达到神圣的寓所。通过感悟的美向上提升到至善的终极之美,大爱之美。艺术家往往是潜意识引导思维,经过长时间的推敲,一个半人半兽形象楔入我的脑海,它是一个视觉逻辑综合体。在我看来半人半兽是站在全球性立场超国家意识的东方意象神性思维,我认为对于生态平衡 ,战争及不平等的世界需要有一个整体观,它是指向未来的。世界正在分娩的阵痛之中,一种新的意识结构半人半兽的结合体,它以透明性的镜像融合了身体和头脑。物质层面与精神层面,生物层面与人类层面的形象。现在还存在着想要主宰世界的神话帝国主义,专制主义。从全球的各个角落还能听到神话原教旨主义的叫嚣,而现在的物欲社会又高高地凌架于精神之上。世界发展的方向。我认为只有一个方向,就是自我理性的视角被开放的世界视角所替代,我们是世界公民。
我试图通过半人半兽的形象换起人们的认知潜能,跨越国家主义思维。普遍的多元文化主义才是我们的方向。半人半兽是这个病态世界的蜕变;它站在时间之箭上,去追寻人类存在的终极意义。是到 了 以自我为中心和种族为中心应该让位于更大的世界为中心视角的时候了,不然核武只能毁灭人类,人类只能进步,前进,朝着无限的神性和真我而开放(立地成佛,人人都是艺术家)因为这种神性和真我是众生皆有的。
物质之后应该开启神圣之门,因为一个全然不神秘的世界,极可能是盲目与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