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银杉,湖南株洲人,1978年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本科毕业。中戏绘画研究生毕业,中央戏剧学院舞美系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教育部国家美术课标研制组专家。第二届亚洲美术双年展组委会副主任,美国艺术杂志《ALONG》特邀主编。
代表作品:
《晨》入选“前进中的中国青年”全国美展(中国美术馆)
《小岛》入选“首届中国风景油画展”(国家博物馆)
《脊背》入选第七届全国美展(江苏美术馆)
《远方地平线》获国庆40周年北京美展优秀作品奖(中国美术馆)
《雪域盛事》获纪念毛泽东《讲话》60周年全国美展优秀作品奖(中央美院美术馆)
《等待》获文化部与台湾中华文化基金会主办油画大展铜奖
《经堂前的藏女们》获亚洲美术双年展学术奖
作品多次入选北京美协主办的展览。参加“经典与风范——当代值得关注的艺术家邀请展”,2013年“中国创新艺术家提名展”、“当代最具学术价值与市场潜力的艺术家邀请展,“学术引领市场――当代具有学术价值的艺术家邀请展”,获文化部文化艺术人才中心颁发的“艺术领域卓越成就”荣誉证书。
先后5次获中央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绘画教学基金奖。
曾赴俄、法、意、德、西、荷、美、马等国进行艺术考察及参展
《牛满子》61×50cm 2016年
创作随感
吴银杉
肖像画不是“肖像”,不是模特儿的外形的拷贝,而是对象精神气质的表现,应透过外部形态的观察,去寻找铸成“这个人”特有容貌的生活印记。画家的眼睛不应是感光底板,而应是思想侦察的“雷达”。发现对象的心灵轨迹,把握对象的精神指向。
《三甲老汉》
人物画重要的是人的精神和状态的把握。人的精神往往折射的是时代的精神,社会的精神,是所处环境的生存状态。“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每个人的生存状态都是社会生活的缩影。无论是写生还是离开了对象(模特儿)之后的创作,都应当准确把握“这一个”,让观众感觉到一个真实的人的存在。共性存在于个性之中,没有“这一个”就没有更丰富的人,也就没有人的社会群落和社会属性以及人的时代印记。
《打工者》50×38cm
人的精神状态的表现是人物画的最高境界,即形神兼备。顾恺之画人像久不点眸,是在等待人物最传神的一瞬间,以寻找他所处的那个遥远年代的心灵感应。《蒙娜丽莎》的问世象征着中世纪神权的终结与新时代人文主义的开始、象征着新兴富有阶层的高度自信。伦勃朗的不同阶段的自画像深刻表现了他从青年得志,到中年荣华富贵,再在走向老年穷困潦倒的精神写照。他的创作经历也反映了他对当时社会的世俗偏见与愚昧无知的无奈。埃贡。席勒天性敏感、抑郁,当时正处于一次大战的社会动荡年代,因而他画的人物体态扭曲、神情压抑、神经质般的动态造型,给人以惊世骇俗的深刻印象。这些大师的画作都是表现精神状态的神品和极品,具有永恒的价值。
《红围巾老太》50×38cm
对西北地区的风土人情一直充满向往。那里干旱少雨,水土流失严重却有着孕育滋养艺术的土地。西北的农村环境独特,风情淳朴,农民形象粗犷、结实、强烈,叫人过目不忘。老汉结构鲜明、轮廓清晰;老太饱经风霜、布满皱纹;还有朴实、腼腆,透着红脸盘的农村姑娘。这些都使人激情充沛、灵感闪现、思维活跃、观察力敏锐、注意力集中。眼、脑、手高度协调,因而很容易进入作画的最佳状态,画出好画。
《白须老人》
与某些毫无特征的年青人比,老头对我更具有吸引力。老头形象强烈、结构鲜明、更能找到某种“纯粹”的语言。如同范宽找到了终南山,梵高“发现了”向日葵;而蒙德里安则对看起来十分呆板的水平线和垂直线产生了浓厚的兴致,这些都是“纯粹”的造型语言的吸引力,是艺术家们对生活中某些物象产生的心灵感应。老头(老太)布满皱纹、饱经风霜的脸是一种象征:它如同历史的年轮,渗透了酸甜苦辣,演绎着人间沧桑;又如同历史的教科书,那丰富的阅历告诉人们走过的历程;它是社会的缩影,从某一个侧面反映我们当今社会的种种现实,引发人们更多的思考与联想。
《女青年》45×32cm
写生也是创作,写生对象只是画家表达思想的媒介。人物写生是表达画家对人的看法。风景写生是表达画家对自然的看法。人物画要有“人情”,风景画要有“风情”,静物画也不能“静”,是画家托物言志的“媒体”。
当然真正的画家是不会满足于写生的。因为单纯的写生是有局限的,与构思严谨、主题深刻、内容丰富的大创作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昌盛街东五巷》局部3
《菜园老头》50×38cm
写生要做到“有中生无、无中生有”。有中生无是高度概括、宏观把握、大胆舍弃;无中生有是指写生对象中没有但必须加入到画面的东西,是那些使画面完整并具有表现力的东西。它存在于画家头脑中,是画面结构的完善,是节奏与韵律的整合。是将对象的某一部分丰富化、精致化,是凝聚于笔头的修缮与精华,是画龙点睛、出神入化的传神之处。画写生也要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避免面面俱到,画起来累己,看起来累人。
《小王庄大娘》
《化稍营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