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字听溪,祖籍湖南岳阳,现为现为中国文化信息协会工艺美术专业委员会专家顾问,湖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初学油画,后专中国花鸟画。其画作一直有明显的东西方结合风格,既富有立体感的光化色,又强调色彩的装饰美;既追求色彩的真实感,又透着浓浓的古韵味。张健画作多次被制作成邮票、明信片,并被“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中国当代艺术名家”展览会永久收藏。
女画家张健最近迷上了瓷板画。
对她来说,从在宣纸上作画到在瓷板上作画,艺术载体的变化就像是突然推开了又一扇艺术的窗子,带给她更多的艺术体悟、人生体悟、哲学体悟。
釉下五彩瓷板画需要使用特殊的矿物质颜料,在陶瓷板上手工绘画、上釉,再加以1380度以上高温烧制,最终成为陶瓷艺术品。这对张健而言,是一种非常好玩、愉快的艺术体验。“艺术形式的变化有时候会带来某种微妙的内涵的变化。”
此前,张健一直在技法、意境、底蕴等方面孜孜追求,她的《听溪》《听谷》《听门》《听禅》《听佛》系列画作画风独树一帜,画意深沉浓郁,令她名声大噪。
张健是个认真的人。为了瓷板画,她专程去了举世闻名的釉下五彩瓷原产地——“瓷城”醴陵。湖南醴陵与江西景德镇、福建德化是中国三大“古瓷都”,这里还是非遗的传承地。这里出产的陶瓷名品多次走进人民大会堂,也多次作为国礼走出国门。
在醴陵,张健激发出了澎湃的创作激情。陶瓷作为最具代表性的中国元素之一与张健画作中的东西方画韵结合、碰撞,产生了妙不可言的艺术效果。
和传统的在宣纸上作画相比,瓷板画具有更多的不确定性。比如色彩,在烧制过程中会窑变,画面会产生微妙变化,甚至,画作也可能烧坏。“这种不确定性令我着迷。”张健说,因为有些变化是不能完全掌控的,而这种意料之中又出人意料的变化带来了艺术上的更多可能。
画家总是试图用画笔精准地表达、传递一种艺术情绪,但对于瓷板画,因为烧制过程中的不确定性,画家会在色彩、技法等的运用上变得克制,“这好像是一种带着镣铐的舞蹈。”张健认为,“你无法像在宣纸上作画那样汪洋自恣,而是要尽量通过有限的元素表达无限的思想。”
“从有限到无限,化无限到有限。方寸之地,演化无限可能。”不得不说,张健的艺术感悟力惊人,她从瓷板画创作过程中的悟道,也许将助她精进另一个只可意会的境界。
而从她的瓷板画作品来看,相比以前的同类作品,中国元素似乎更浓郁,清泉白石似乎更空灵,花鸟人物似乎更写意,门作似乎更厚重,禅意似乎更古朴,佛心似乎更通达……
不过,张健没有简单地进行对比她的作品,她将更多的时间用于捕捉、消化瓷板画创作中带来的难得的艺术体悟,“还是读者最有发言权……”
我曾经问她,为什么取一个男孩子的名字,她说,名字就是个代号,如果追溯的话可能是寄托了父母的心愿,女子无才便是德,健康就好。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也未必知道画家是一种职业。其实,现在她也没有认为自己是什么画家,她不想让职业的元素影响她作画。
“画家画什么?”这是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似乎又是一个终极命题,她的画有着明显的西方之风,但又透着浓浓的东方韵味。
中华五千年,创造了举世瞩目的灿烂文明,为人类留下了无数弥足珍贵的文化遗产,像一颗颗宝贵的珍珠,闪烁在中华大地这块迷人的沃土上。“我用画作挖掘古老的中华文明,彰显大国的文化自信。”她说。
她张健,字听溪,一个典型的带有东方美特质的女子。从油画入行,后潜心于中国花鸟画。也因此其画作有明显的东西方结合风格,既富有立体感的光化色,又强调色彩的装饰美;既追求色彩的真实感,又透着浓浓的古韵味。
不得不说。女人天性对色彩的敏锐,成就了张健。她低调,低调到在众多大师的光晕下,我们似乎忽视了这位美丽的富有东方美的女画家。在同行眼中,张健为人低调谦和,却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善感的心。“善于以平实诚挚的思想,独特的处理方式,在粗犷中抒写秀丽,在简和中留存丰润,在拙朴中凸显稚趣。”
而在复杂的色彩中,她总又会精心设计对比、衬托以及叠晕,使色彩交光互影,相得益彰。这种鲜明画风的特点是容易使人产生“通感”。因此有人评价张健:她不光有画家的眼睛,还有音乐家的耳朵。
但观张健画作,一个共同的感触是:洋溢着属于中国的文化元素。这些文化元素也正是她创作的基础和灵感源泉。“微距敬觅,皆随本心。”
也许因此,在张健的笔下,无论空山新雨、清泉白石还是荷塘月色、渔歌向晚,总能透出别样的风韵,创造出一个独特的境界,“观之能吸引目光、读之能拨动心弦、品之能慰藉心灵,引人沉入一个的忘我的境界。”
她的《门》题才画作灵感来自于——《论语?雍也》云:“谁能出不由门?”在张健看来,道理虽很简单,却包蕴丰富。门即以其“入必由之,出必由之”的特殊性而承载历史的沧桑风雨,演绎出一幕幕动人的传奇,焕发出绚丽夺目的文化光彩。
在画作中,她将“门”分割空间、标志领域、划分等级、蕴涵风水、表达身份的功能延伸与伴随人类文明的进程而逐步丰富和深化的标本价值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些画作多用叠晕画法,使颜色由浅到深或由深到浅,变化柔和没有生硬感。同时,画作中韵律节奏极美的线条,逸趣横生,意境悠长,与美的构思相得益彰,“既有古意又不呆板”。
有人说张健的画是一种模式,还是一种现象。中国的美育教育和中国画的传承方式似乎哪里出了问题。从东方,到西方,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西方野兽派艺术大师马蒂斯和他尼斯时期的作品:美的艳丽,惊艳而绝艳哟!或许她们与他之间存在着一种美的共同共通性。还是要引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哲学教授、《国家》杂志艺术评论人阿瑟C丹托《美的滥用——美学与艺术的概念》中的一段话:“这些作品的美是内在于它们的意义。马蒂斯知道这个世界的样子,他在尼斯的宾馆房间里创造了一个美的庇护所,其中富有相同气质的花卉,帷幔以及美丽的女人,它们与这个严酷的世界保持一段距离,这样就和《挽歌》一样属于同一个空间,这就是马蒂斯创作作品的目的。”
以上这段话足以让我们这些庸人们深省沉思,尽管东西方艺术存在着差异,尽管世界到处存在着“美的滥用,”但是,真正的艺术无国界,因为我深信这是跨越古典走入现代的艺术,是潮流、是方向。
“下一步,我将更多地通过画作,通过微观角度,挖掘中国传统文化之美,展现东方历史传承古韵,展现中国作为一个文化大国的文化自信,而这种自信源自匠心”张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