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中立的《夏日》
男人喜欢观赏女人,而女人更喜欢欣赏自己。这种男女之别,决定了女性成为裸体画像中的风流人物。
在诸多的女性裸体画作中,我最喜欢鲁本斯的油画《劫夺留西帕斯的女儿》。这件作品借用希腊神话,巧妙地表现出女子初夜时的神情和姿态。画幅中,男女肢体相互交错,富有动感;雄健的骏马和手持缰绳的爱神丘比特,象征着男子在性爱中的剽悍与温情。虽然我不可能体验女人才能享受到的那种特殊经历和感觉。然而,这幅油画可以使我感悟出,那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感受——既有期待也有恐慌,既有疼痛也有幸福。
中国画界也有借助女性裸体表现性爱感觉的优秀作品,只不过其表达方式比鲁本斯更加隐蔽。罗中立的《夏日》就是这样一幅画作。此幅油画描绘出一位丰润、性感的少妇,她赤身裸体坐在河边,仰着头,闭着眼,尽情享受着自然赋予她的幸福快感。她的身躯呈现出丰满、圆润的轮廓,她的面容显现出迷醉、满足的神情。温暖的阳光洒在少妇的丰胸上,好似男人的嘴唇正在热吻着那对妩媚的乳房。
令人赞叹的女性裸体画几乎全部出自男性画家之手。女性画家虽然亲身体验过那种热潮,可是她们很少有机会亲眼看到快感给女人带来的姿态和表情。对男性画家而言,女性裸体可以引发他们回想起性爱时留下的视觉印象,从而激发出他们的创作灵感。
优美的女性裸体可以诱发男性画家的想象,这对艺术创作至关重要。印象派画家雷诺阿绘有数幅赏心悦目的女性裸体画像,他曾经说过:“我喜欢那样的绘画——如果是风景,我会渴望在上面散步;如果是女人,我会渴望抚摸她们的乳房或臀部。”从这句话可以品味出,男性画家在创作女性裸体时,雄性荷尔蒙的刺激是多么重要。正是在这种刺激之下,鲁本斯才会在《劫夺留西帕斯的女儿》中描绘出女子初夜时的神态,罗中立才能在《夏日》中展现出熟女性爱时的表情。
我想,一定有人会说,我对女性裸体画像的理解太低俗了。其实,在艺术面前,我们没有必要板起面孔,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画家能将情色入画,那是他们的本事。你可以从画作中找到感觉,那是你的福分。
然而,说实在的,能够给人带来荷尔蒙刺激的女性裸体绘画的确不多。市面上虽然容易见到女性裸体画像,但很少能够让人触景生情。
记得有一次我陪朋友和他的未婚妻到798艺术区闲逛。在那里,我们看到不少女性裸体画,有的甚至出自名家之手。可是这些画作中的人体,要线条没线条,要品味没品位。尤其是有些裸体画像的背景显得乱七八糟的,让人感到有点不堪入目。我当时边看边想,这些画家是怎么搞的,他们的荷尔蒙都跑到哪里去了?
那天幸亏看到施本铭的一幅裸体油画。否则,我们这趟798艺术之旅就会被那些蹩脚的画像搅得索然无味。在这幅裸体画中,一丝不挂的施本铭正在奋笔描绘着一张女性裸体像,他身边的沙发上躺着一位赤身裸体的性感女郎。
在这幅画面前,我的那位朋友有点寸步难移。他两眼盯着画面,自言自语地说:“画家真幸福,赤裸全身画女人。”施本铭是我的朋友,我赶紧解释说:“画家是穿着衣服画女人的,这幅画是想表现出……”还没等我把下半句解释讲完,他的女伴抢着问:“看着女人裸体,画家忍得住吗?”她一边说一边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的未婚夫。
看得出,这幅油画营造的氛围,使得这对男女开始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