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 珍珠 2017 布面油画 50×60cm
艺术应该是美的,所有艺术都应该是美的,不过今天美学的定义更为宽泛。它或许是可以被承认的,或许可以不被承认的,它可能会在视觉上,或者在沟通的夹层中,或许在电子垃圾篓里。
有一次我和朋友去看伦敦Frize master 的博览会,我因为好奇花了大量时间在看古代艺术,虽然最好的古代艺术大师的作品都在博物馆或美术馆,但在艺博会上看到就像在一个现代百货大楼里看到卖古董的场景一样,但我旁边的朋友便说到,他不喜欢这些——那看起来太过于沉重了!
他喜欢前卫的、奇怪的,甚至唐突的作品。很显然,他的个人喜好倾向于这方面,或者说,他的知识促使他有这方面的审美取向。随后,我问他,“那你喜欢路易十四的装扮吗?那位喜欢给自己脸上上粉底,点痣,穿丝袜、高跟鞋,打扮华丽的男人?”可是,我还没等他开口,仿佛就已从他黑人问号般困惑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他似乎在用腹语说出,“那太娘了吧”的字眼。
梁浩 猎场 2017 布面油画 130×160cm
梁浩 蝴蝶 2017 布面油画 130×140cm
梁浩 感光扭曲 2017 布面油画 130×140cm
当我们在作出审美选择时,我们会习惯性地在意识中过滤和筛选很多东西——什么是美的,我们喜欢的,外表好看的,值得欣赏的,这是由一系列动作共同完成的,虽然可能在脑子里还用不到一秒钟。
我们的意识动态以及知识机能,包括回忆与想象都参与其中。“口味”当然是我们最常提及的概念,就像是选择一个特殊的食物一样,那种选择是一种出自身体本能的反应。
梁浩 脚边的球形 2016 布面油画 40×40cm
梁浩 抬起的手 2015 布面油画 60×50cm
梁浩 抱起罗曼.西格纳的雨鞋 2016 布面油画 40×40cm
不过这种身体本能的反应,适应于自身并由自身提出了认识的见解,它与物质本质的属性并不一定存在完全有效的建议或者否定;当然我们也可以说它存在一定的有效建设性。只是,我们大概无法判定这种自身的反应与本质属性的距离性有多远。
例如,F喜欢古典艺术,而不是当代艺术;M喜欢当代艺术,但同时也喜欢中世纪艺术,但不喜欢古典艺术;可K根本对艺术完全不感兴趣。这三个人的“口味”是由他们个人不同的认识建立而成的,而他们本身的具体“口味”又离事物本质的距离是怎么样的呢?
梁浩 已婚男子 2016 布面油画90×150cm
梁浩 围绕 2016 布面油画 150×200cm
梁浩 宇宙曲线 2016 布面油画 140×180cm
如果说,他们的口味与知识决定了他们的审美选择,而这些偏好并不会对已存在的艺术本质与艺术本身产生有多大的影响。那么,古典艺术也不会因为M 和K的不喜欢而顿时失去价值,同等也不会因为F的偏爱而使它原有的地位极速上升。
但是,这个系统的规则是会变动的。所有关于“美”的规则是会变动的。
艺术除了推动人们认识的进展之外,同时也推动着美学的变化。
梁浩 我将成为你的镜子-面向南戈丁的肖像 2016-2017 布面油画 50×60cm
梁浩 耳环 2017 布面油画 50×60cm
梁浩 夕阳 2017 布面油画 50×60cm
从古希腊罗马那些颇受欢迎的白色大理石雕像,到中世纪的版画,到文艺复兴的雕像,再到金色的巴洛克和法国的洛可可,无止尽的“美”被一批批新的艺术家和新的艺术理念提出;直到现代主义的模糊、变形,再到后现代到当代时期,到底如何表现美,还需不要美,什么是美?
这些对艺术的讨论在随着美学的延伸在逐渐叠加。可以说,美的历史是不会被打断的,即时F和M的艺术口味不对等,但大概也逃不开每一个过去的时刻对现在的自己的影像,说不定追根溯源,他们反对的事物也许根本出自同一家,何为美,何为趣味,何为艺术的必要性——这些问题自可以拿来讨论,各抒己见。
梁浩 幸良君 2016 布面油画 100×95cm
梁浩 四个球有两个不是 2016 布面油画 120×160cm
梁浩 两代人的游戏 2016 布面油画150×200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