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得哥尔摩
离开圣彼得堡也就意味着离开了俄罗斯,真正的进入到了欧洲。俄罗斯在人们的心目中好像有点尴尬,在亚洲人眼里它算欧洲,在欧洲人眼里它算亚洲。不知在他们自己心里更接受那一个。喀山的欧亚分界线是乎把他摆在了不欧不亚、又欧又亚的境地,管它呢!爱谁谁。
在俄境内通关时遇上点小麻烦,我们的签证是商务签证,海关关员问出境事由,红坡支支唔唔的含乎其辞,装傻。后来忽然说:出来考察白桦茸,防癌用的。对方与他的同事相视一笑,看来说这个理由的不是我们这一例,看着笑的有点意味深长。他又七问八问,咱是答非所问,其实不纯是故意的,是压根就没有听懂,他也没深究,算例行了公事,咱也就算马马虎虎蒙混过关了。
出了俄罗斯马上感觉眼前一亮,土地、房屋甚至森林都不一样,直觉告诉我这是到了真正的欧洲,己踏上芬兰的土地,入境的手续极其简单,出了关车就撒欢跑起来,只见路两边的田野平整、干净,民居整洁、美观。森林亦觉好看了许多。沿途的各种设施也都完整如新,这一切都告诉我己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国家。四百多公里的路程对于一个刚刚走过一万多公里的人来说是分分钟的事。赫尔辛基就在眼前。
赫尔辛基作为芬兰的首都,他的美丽我们在心中早有预想,但真正见到他时还是为他的美所惊到。在所谓的城乡结合部,那是最能考量一个城市的地方,我在这里却看到了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景象。他的整体、他的局部、他的精细、他的整洁、他的一切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是不是有点儿言过其实了,总之一句话比我想的要好许多。
次日清晨与二涛一起无目的的漫游市区,喜爱设计的二涛拿个手机拍个不停,口中浓郁的陕北话嘟嚷个不停:美、漂亮、有设计感、真好。在阿黛浓艺术博物馆、在芬兰当代艺术博物馆更是佩服有加。
这个城市给人感觉是人特别的少,一条街上一眼望去有一两个人很正常,能看见三五个那是少见,能看见十个八个那一定是闹市区。我想他们那么多的房子不会都是空着吧?就像中国当官的制造的鬼城。唉,对不起,赫尔辛基,不该这样的对你猜侧。
标题是斯得哥尔摩却猛写起了赫尔辛基。芬兰,这么好听的名字、这么美丽的国家,又加之我用的前三部手机都是产于该地的诺基亚,只好对他怜爱有加。不知诺基亚现在过的怎么样?祝福一切安好。据说在芬兰全国只有四辆公车,如若是真,这样的国家、这国家的人民过不上好生活那真是天理不容。
当然,瑞典也是个牛逼的国家,旅居德国的艺术家朋友孟黄电话告诉我:别看他人少,你千万不要把他当成一个小国家,他很历害的,瑞典有几个很重要的美术馆。其实斯得哥尔摩就有一百多家博物馆。我记下了。
那天离开赫尔新基是乘坐一首豪华邮轮。在美丽的南港,眼看着一辆辆大小汽车从船屁股鱼贯而入的进了船肚子里,估计明天会再从嘴里鱼贯而出的吐出来。船大的要命,我们进去后便离车进入船房。进去三转两转就迷了路,等我费尽周折到了客舱,二涛早已打开了一瓶洋酒在等着,我说:可乐吧,他说:威士忌。不大工夫两人便头懵如蛋,二涛说:我要画画。于是,带上半瓶剩洒,带上画画的家伙乘电梯直奔七楼甲板。抬头望望,上面还有七层。海上正下起了牛毛细雨,二涛开始了赵氏阵法,一阵风狂过后,开始边喝、边吹、边画,不时的有老外路过甲板向二涛伸出大拇指,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什么。酒尽画完。二涛画的美,一高兴说:走!去船上酒吧喝个正式的。于是一瓶红酒、一个海鲜沙拉,两人对坐、四目相看,一会儿看看洋妞、一会儿看看两个青年围船跑着半马,实实在在的洋气了一回。
天亮时分船已入港,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到了。不知酒的原因还是夜晚坐船的原因,又加之不存在出关、入关的繁锁手绪,从芬兰到瑞典就像我们从客厅到卧室一样的自然,这些小国家也真够自信的,你就不怕外国间谍和恐怖分子,人车连看一眼的人都设有,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进来了。所以我看斯得哥尔摩就是赫尔辛基,赫尔辛基就是斯得哥尔摩。感觉他们就是一个城市,一个国家,他们长的太像,就像双胞胎,不过斯得哥尔摩唯一比赫尔辛基牛逼的是不称欧元,所以面对一百多座博物馆、美术馆我是一个没看成。
看不成博物馆,同样也坐不成公交,好在城市的中心区域不很大,又加之时间允许,就掂起双腿、扛起脑袋,走起。有时候坏事变好事,这样的游法反而更沉着、更深入、更休闲。大皇宫、市政厅、图书馆等很多建筑都是几百年的老房子,浅灰色的花岗岩经过长期的风雨浸蚀,历尽沧桑,流露出岁月沉淀的痕迹,呈现出特别好看的肌理,做工精细考究,无可挑剔。墙壁的厚度达一米多,洋人真是笨,盖房不知偷工,更不会减料,这样的房子不知啥时间能坏。这让我突然想起了在德国,据说做饭的锅大多是祖父母、外祖父母留下的,在中国估计他哥就很难留下一口能用的锅。更别说一住几百年的房子。市政厅整体是一坐红砖建筑,墙壁、门窗、地面及所有装饰都是一水的红砖,显得端庄、大气、沉稳,有品位,历久不衰。单单一个红砖被他们用到极致。真不知这外国人咋想的。单就看看他们的建筑、看看他们的做工,你就知道他们的生活态度。一批批的中国男女,在导游的带领下,在别人首都的市政府进进出出,不时的被提醒:不要大声喧哗。再看看人家,正心平气和地照常办公,不知此时参观的国人都看到了什么,记着了什么。说是市政府,其实就是一座带天井的普通的红砖建筑,前面临着很宽的运河,河护栏上有两坐男女祼体青铜雕塑,各自摆着自认为很美的姿势,谁也不理谁,一站就是几百年。要搁中国,七十年的产权证估计都得换了好几回了。后门临着古老的大街,没有围墙,没有武警,你大可随意进出。比比咱,真的让我们脸红。
宾馆附近的居民绿地也极其的美,一棵树他是自然生长,为何与中国的不一样,一块草坪一样的草与中国长的不一样。我真的纳闷,这到底是为什么?谁能告诉我?后来听说,你家草坪不修剪,邻居是要告你的。这洋人,真是没有人情味!
对了!别忘了:斯得哥尔摩他是诺贝尔大叔的老家!
2017年5月16日
于斯得哥尔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