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皇室大型徽章瓷盘
进入21世纪,中国瓷器在国际艺木品市场中愈发受到重视。尤其在2005年之后,欧美地区的诸多拍卖行先后设立以中国瓷器为主的拍卖专场或拍卖会,并多次创造了瓷器拍卖成交纪录,其中以佳士得中国瓷器拍卖最具代表性。
中国瓷器自传入欧洲后,受到西方人的强烈追捧,瓷器的细腻温婉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欧洲人的审美,其不仅在18世纪引起广泛的“中国热”,甚至还影响到法国洛可可艺术风格的形成。从13世纪马可·波罗(Marco Polo)游历中国,到十八九世纪大量中国瓷器的外,几个世纪中,难以计量的中国瓷器流入海外,成为西方上流阶层地位与财富的象征。
进入20世纪,中国经历了一系列政治与经济上的重大变革,清代烧制瓷器的窑厂逐渐没落,瓷器外销也因而中断,市面上流通的器物远不如清代及以前的品质,中国瓷器逐渐变成了贵重的艺术品,大多被博物馆及私人鰻家收藏,并在艺术市场上占据一席之地。除了博物馆展出的瓷器外,人们接触这些珍贵瓷器的机会大多只有在拍卖场上。而在艺术品拍卖市场中,欧美地区对中国瓷器的关注要早于国内,19世纪末,美国波士顿就开始举行中国瓷器的拍卖会。现今,国际两大知名拍卖行苏富比和佳土得对于中国瓷器的拍卖也比较频繁。其中,佳士得具有丰富的经验与资本在欧美地区每年举办多场中国瓷器拍卖会,且资料详实,来源可靠。
瓷器
佳士得伦敦、纽约拍品各有侧重
葡萄牙商船承载的一批明万历时期的青花瓷即被荷兰东印度公司竞价拍卖,此后中欧洲人对中国瓷器的喜爱从几个世纪国瓷器名扬欧洲,成为欧洲上流阶层争相前就开始了,他们不仅大量收购中国瓷器,购置的奢侈品甚至从中国专门定制外销瓷。这些从中国1世纪,欧洲的中国瓷器拍卖仍以进口的瓷器,在欧洲市场大多以拍卖形式“沉船瓷”“中国出口瓷”以及围分私进行交易。旱在1604年,“克拉克号”人藏家的收为主,中国瓷器逐渐成为其常设拍品。在欧洲的拍卖公司中,佳士得频频在英国伦敦、荷兰阿姆斯特丹、法国巴黎举办包含中国瓷器的各项拍卖会。除中国陶瓷专场拍卖会外,很多私人收藏专场、皇室用品专场亦包含一些家族收藏的中国瓷器。
青花瓷
根据佳士得从1998年至今的拍卖记录,可知其在2000年之后才将中国瓷器作为重要拍品之一。进人21世纪,中国瓷器在欧洲拍卖界逐渐得到重视。2000年,佳士得(London)将此前每月必办的东方工艺品”专场改为“东方陶瓷与工艺品”,凸显出了“陶瓷”一词,但其拍品种类和数量与之前井无太大不同。而之后的2001年中国瓷器拍卖状况有所下滑,全年鲜有中国瓷器亮相,东方工艺品专场也被迫取消。从2001年到2004年,佳士得(London)与中国瓷器相关的拍卖专场只有“亚洲装饰艺术”,虽涵盖拍品种类较多,瓷器数量却仅占总拍品数的1%至2%。
2005年,中国艺术品市场正处于迅逑发展时期,亚洲艺术品数量明显增多。2005年拍出的最重要的一件中国瓷器使是“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以15698万英镑(约合人民币23亿元)高价成交,这也是佳士得第一次设立“中国工艺品”专场拍卖会。在同年12月举办的“亚洲艺术”拍卖会中,中国瓷器数量也显著增加。
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
2006年是中国瓷器在国际艺术品拍卖市场中的重要分水岭。一方面,从2005年开始设立的伦敦“亚洲艺术”拍卖会延续到2006年,中国瓷器品种及数量均得到较大提升,成交额也开始迅速上升;另一方面,5月在荷兰阿姆斯特丹举办的“亚洲陶瓷工艺”拍卖会中,中国瓷器数量达到了全场拍品总量的90%,同时以265万欧元成交的全场最高价拍品也为中国瓷器。而这场拍卖会也在一定程度上定义了中国瓷器的拍卖专场。吏为重要的是,同年6月在伦敦举办的“中国和日本出口艺术”让中国外销瓷首次以专场拍卖的形式亮相佳士得。随后佳士得(London)举办的“中国陶瓷工艺专场”也以中国瓷美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相较于英、法等器为主,成交额达到了83万英镑。
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
2006年至今,中国瓷器在欧洲艺术殖民者引入的,之后在此基础上不断拓展,品拍卖市场一直属于热门拍品。中国瓷建立起不少美国本土拍卖行。另外,佳士器的拍卖价格迅速上升,欧洲对中国瓷器得与苏富比也先后进入美国,于其艺术品的关注度也不断提高,中国瓷器拍卖市拍卖市场中占据一定份额,但相较而言,场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尤其是2010年佳士得与苏富比对中国瓷器的关注度远超至2014年间,出现了一些天价拍品,如其他拍卖行。2010年以5.54亿元成交的清乾隆粉彩镂空“吉庆有余”瓶。现金伦敦佳士得仍坚持每年举办中国外销瓷专场和亚洲艺周。除了佳士得,位于巴黎的苏富比每年也举办重要中国瓷器的拍卖会。
清乾隆粉彩镂空“吉庆有余”瓶
美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相较于英、法等国起步较晚,其沿袭的拍卖传统是由欧洲殖民者引人的,之后在此基础上不断拓展,建立起不少美国本土拍卖行。另外,隹士得与苏富比也先后进狂美国,于其艺术品拍卖市场中占据一定份额。但相较而言,佳士得与苏富比对中国瓷器的关注度远超其他拍卖行。佳士得(New York )在2000年开始设立中国瓷器工艺拍卖会,与佳士得(伦敦)状况相似。2005年前,瓷器拍品数量较少价格很低。与伦敦不同的是,佳士得(New York )更注重中国外销瓷。2005年1月,佳士得(New York 举办了“中国外销瓷艺术”专场,相比佳士得(London)的外销瓷专场,纽约举办的时间更,瓷器数量也达到了239件,成交额为226.836万美元,可看做同年7月伦敦外销瓷专场的铺垫。从2005年开始,佳士得(New York )便每年举办“中国出口艺术”拍卖专场除外销瓷专场外,佳士得(New York )也常在春、秋拍卖会上举办一次“中国瓷器工艺精品”拍卖专场。而佳士得(伦敦每年举办的同类专场更倾向于拍卖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瓷器,这或许受到不同地区藏家的审美喜好影响。
粉彩镂空瓶
从拍卖场次来看,佳士得(New York )较佳士得(London)举办的中国瓷器专场更多,类型也更为丰富。除常规拍卖会以外,还包括私人收藏的瓷器专场,如索维尔收藏中国出口芝术、塞克勒收藏中国瓷器工艺精品:亦包括博物馆委托拍卖会,如“旧日金山博物馆精品瓷器工艺和玉器、美藏于斯:大都会博物馆中国瓷器”等。
五彩外销瓷花鸟盘
对中国拍卖市场的启示
通过对佳士得中国瓷器拍卖的交易状况考察,可以看出21世纪是中国瓷器在国际拍卖市场上大放异彩的时期。进入21世纪,瓷器市场开始蓬勃发展,海外拍场紧跟市场的步伐,将原有笼统的亚洲艺术拍卖会中夹杂的中国瓷器集中成更为专业,档次更高的中国瓷器工艺精品拍卖会,瓷器的拍卖价格在进入21世纪的10多年间普遍呈现上升的趋势,过百万美元的瓷器在国际艺术品市场上数量激增,尤其在2009年至2014年间,瓷器拍卖在拍卖市场的繁荣盛况之下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高峰。而近3年受到中国艺术市场的去泡沫化、国际市场受到的金融危机等影响,瓷器拍卖市场逐渐趋于稳定。相较国内仍然将瓷器归入瓷杂类型的做法,国际拍场对于中国瓷器的态度无疑更加成熟。中国陶瓷是我国在世界上的一张鯉眼名片,而国内拍卖市场并未给予其相应的重视,这种情况将会导致中国瓷器流失海外的问题愈发严重。拍场上所呈现的一些精品瓷器拥有可以列入博物馆鮫的珍贵价值,是研究中国瓷器艺术不可多得的宝贵资料,中国拍卖市场若予中国瓷器拍品以专业化的管理,可以使中国艺术市场更加规范,也将会为中国工艺美术史研究带来更大帮助。
欧洲题材装饰盘
大都会博物馆
10年间以粉彩瓷为最
在拍卖品类上。欧洲艺术品拍卖市场与国内市场存在较大差异,在国内瓷器拍卖市场中,青瓷、白瓷、青花瓷品类所占比重较大。欧洲拍场上的中国瓷器以青花和粉彩、五彩瓷最多,其次是颜色釉瓷,亦有少量的斗彩和青、白瓷。对比2005年与2016年的佳士得(London)“中国瓷器工艺”专场可知,其上拍的瓷器品类在10年间变化不大,以粉彩瓷为最多,其次为青花、颜色釉和五彩瓷,青瓷、白瓷等品类数量很少。佳士得(组约)与佳士得(London)的“中国瓷器工艺”品类相近,在此仅以佳士得伦敦)为例。
清乾隆粉彩宫女烛台
相较于佳土得(London),佳士得(New York )上拍的中国瓷器以外销瓷居多,从内容与用途上可大致分为三类:第一是明清时期欧洲买家委托留易商到中国定制的纹章瓷,这类瓷器通常表现欧洲名门家族或皇室特有的家族纹章。设计精美、技艺高超,也是外销瓷中最为西化的一种纹样,在拍场中极为常见,价位也较为高昂:第二是表现西方宗教、历史文化的瓷器。具有较高的观赏性,图案一般为宗教或神话故事中的场景、著名欧洲历史事件、著名地标等;第三类是普通外销瓷,多为实用品,也有少量宗教用品。外的瓷中的粉彩瓷数量最多五彩、青花、色釉瓷等次之。对比2006年与2017年佳土得(纽约)中国外销瓷拍卖会各品类所占比重,可见10年间其上拍粉彩瓷数量均占到总量的50%,青花瓷的数量则相对较少,而前述“中国瓷器工艺”中青花占据了1/4的比重,可见外销瓷多为粉彩瓷器,应是附和美人的审美所致。
如意双耳尊
瓷器拍品价格整体在上升
佳士得在欧洲所設的中国瓷器专场拍卖会均集中在伦敦。2005年作为佳士得伦敦“中国瓷器工艺”专场的开端,出现了天价拍品“鬼谷子下山青花罐”,此件拍品为收藏家埃斯凯纳齐拍得并作为私人收藏,为佳士得(London)延续此专场嗅定了基础,相对于200年之前“亚洲工艺品”每场10万至20万英镑的成交额,“中国瓷器工艺”专场确实为佳土得带来了丰硕的成果。此后中国陶瓷专场的成交额也不断上升,每场均有引人瞩目的拍品,佳土得也将拍品专场提升到了“精品”专场,使其价格稳步上升如图所示,表中价格区间,将5万英镑以上归为高价瓷器,1万英镑至5万英镑为中等价,1万英镑以下为低价瓷器。可见从2009开始,中高价瓷器数量开始上升,直到2016年低价瓷器数量已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