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质与神采
■王文平
神采为上,形质次之。这是一些书法家和书法评论家津津乐道的游戏规则。
笔者认为,万象皆有形,万形皆有神。美有美神,丑有丑神;活有活神,死有死神。神采不是形质,形质呈现神采。什么样的形质呈现什么样的神采。
神因形而存。无形莫谈神。形如皮,神如毛。形之不存,毛将焉附?莫与秃头谈发型,莫夸盲人眼有神。
神因形而生。鼠眉鼠眼是贼神,呆头呆脑是傻神蠢神,眉开眼笑是乐神,气断脉绝是死神。神因形而显。玉润生光辉,朽木无光泽。要想一块朽木呈现宝玉的光辉,应该只是天方夜谭吧!质好则神好,形妙则神妙。
形分美与丑。形本无所谓美丑,只是在特定的环境中才显出美丑来。弓弯成势,人驼不挺山以畸为奇,人以畸为病。伤心而哭因情,无事而哭因颠。书法之形质,亦是根据追求某种特定效果所达到的水准而分出美与丑来的。
神依形而定。形生则神生,形灭则神灭。形与神之间无所谓上次之分。形上则神上,形次则神次形雅则神雅,形俗则神俗。剑拔弩张不为和,奴颜媚骨何为刚?
鼻塌眼瞎者不是美神,无恬下耻者岂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