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图2
偶然间得到一枚玉片(图1、2),一直不知其用途。后来拿着去请教一位收藏玉器的资深藏家,他上手后,看了一会,告诉我玉片是清晚期的和田青玉帽正。他的这番话忽然勾起我的回忆,我小时候也见过帽正的,那老太经常拿着一只铜烟袋在阳光下幸福地晒太阳,阳光下,她的黑色小帽上有只熠熠生辉的圆翠片。
图3 清代翡翠帽正
图4 清末民初金“寿”字帽正
图5 清代蜜蜡雕西番莲纹帽正
通过查阅工具书,我对帽正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帽正是中国传统服饰文化的组成部分,有玉石、翡翠(图3)、玛瑙、金银(图4)、蜜蜡(图5)、象牙、料器等多种材质。帽正除了具有装饰效果外,最主要的作用是随时校正帽子,使之不影响戴帽者形象。帽正历史悠久,唐代就已产生,后世延续使用,到了明清时期,帽正式样更为繁多,匠人们以浅雕、镂空雕、浮雕等多种方式,将如意纹、寿字、花鸟人物等图案运用其中,用他们的智慧装饰着有滋有味的生活。
这块帽正整体为长方形,长近4厘米,浅绿色的玉质,质地细腻,油润光泽。一面四周经过研磨处理,中间隆起。另一面中间刻有圆形寿字纹。帽正上下两端,钻有两个小眼,这应该是为了方便用针线将其穿定在帽上。从整体形制来看,该帽正用料考究,工艺简洁流畅,很有可能是当时某位文人雅士的帽冠之物,虽然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它随着梳妆箱一起辗转流传于市坊之中,但我想,它背后一定有很多故事,或许见证了硕德耆宿的风雅往事,或许承载了才子佳人风花雪月的爱情……一切一切,都只有留待今人去回味、去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