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秋沐雨》是近代名家黄秋园的作品,描绘了初秋时节,雨沐苍山的景色。乍一看有些像元代王蒙的风格,仔细看有些像清代髡残笔下的奇僻幽境。忽然看到角落中的渔父,就知道黄秋园画的是隐逸题材山水画,像前辈画家一点也不奇怪。
△黄秋园《新秋沐雨》
他笔下的山石结构有点夸张,方形横向的纹路,在传统山水画中不太常见。一看到这样的山形轮廓,就知道这是观察生活的结果。古人在创作中一直强调“外师造化,中得心源”,黄秋园继承传统笔墨技法,从写生入手,悟出了“中得心源”的真谛。故此,他的山水画看上去既传统又新鲜。传统是指笔墨章法,新鲜是指浓浓的生命力与无尽的想象空间。
△黄秋园《新秋沐雨》局部-1
黄秋园画山水,以古为师,取法古人技巧。当别人还在争论国画山水的前途命运时,他用作品证明“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没有过时。从他的作品中,可以看到他为了把写生引入山水画创作,做了很多尝试。
△黄秋园《新秋沐雨》局部-2
《新秋沐雨》的空间过渡乱中有序,边角式融合平远法。密笔所画的山林,没有压迫感,反而有充满天然气息。这就是写生带来的效果,从画中可以体会黄秋园获得的宝贵经验。有人从他的密体山水中看到了石涛的画风,这一点在《新秋沐雨》也得到印证。用笔洒脱,墨色酣畅。充满个性的表达方式,与石涛强调的“我用我法”如出一辙。黄秋园始终没有忘记笔墨,无论他怎么变化,先想到的是保留笔墨特征。
△黄秋园《新秋沐雨》局部-3
看看他画的山石就知道了,峭壁陡岩怎么表现,他给出了画法。山石厚重苍润怎么表现,他给出了画法。笔墨丰富、用笔强雄、气韵生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给出了诠释。观察真山真水,参照传统技法感悟山川走向,辨别各种技法的来龙去脉,才能在运用上得心应手。
他用传统技法,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只有像他这样画才有味道。笔墨当随时代,可以阐释黄秋园风格的形成。他向古人学习,也向大自然学习,他学习规范标准,也学习时代风貌、审美情趣。师造化的理念始终牢记在心,于是形成了传统而又新鲜的山水风貌。
著名画家李可染夸赞黄秋园,说过一番话,“他画的山水笔墨圆润,意境清新,布局茂密,含英咀华,自成家法。”看过《新秋沐雨》,对此会有更多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