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征,主演过一部电影叫《大明劫》。说的是崇祯15年,明朝内忧外患,正值李自成围攻开封之时,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从南北直隶,山东到浙江等地,又有非常严重的瘟疫横行。“一巷百余家,无一家仅免。”
在明军阵中,更是感染瘟疫者甚巨。而这部电影的主角人物,就是明末时期的传染病学家,吴又可。吴有性,字又可。在无比混乱决绝的崇祯时期,他只是个游医。当然,也正是这个身份,让他亲眼见证了各地瘟疫之惨状,也因此收集了第一手疫情资料。当时的很多军医或者正牌医生,在治疗瘟疫时,遵循的还是传统《伤寒论》里的经方,效果不好,甚至反向加重病情。吴又可依据自己的经验与实践研究,从新的角度剖析了瘟疫的病因。“夫瘟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
他将其称之为:疠气。疠气可以通过空气传染,经口鼻侵人致病,也可随饮食、蚊虫叮咬、
皮肤接触等途径传染而发病。也可以简单点理解,疠气就是病毒。吴又可在1644年撰写的经典《瘟疫论》,比西方领先了将近200多年,提出了病毒传染学说。只是这位伟大的游医可以治病毒,却救不了大明,同年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祯自缢。这些不多聊了,单说吴又可的一剂方子,可谓传世经典,在对抗非典,以及后来对抗禽流感,都发挥了积极作用,甚至是奇效:达原饮,由槟榔、厚朴、草果、知母、
芍药、黄芩、甘草七味药组成。吴又可在《瘟疫论》中写这个方子:“槟榔能消能磨,除伏邪,为疏利之药,又除岭南瘴气;厚朴破戾气所结;草果辛烈气雄,除伏邪盘踞,三味协力,直达其巢穴,使邪气溃败,速离膜原,是以为达原也。热伤津液,加知母以滋阴;热伤营气,加白芍以和血;黄芩清燥热之余;甘草为和中之用。以后四品,乃调和之剂,如渴与饮,非拔病之药也。”
开达膜原祛邪除疠气,是《瘟疫论》的第一要义。吴又可重视攻下法,尤其推崇大黄。大黄类攻下药,能增加肠壁的蠕动,促使内毒素的排泄,并有较强的解毒抑菌作用。
我不是老中医,也没有通读《瘟疫论》,关于吴又可,好像也不如他的医祖医圣们传奇,出名。游医,翻译过来好像就是个江湖郎中,郎中是郎中,但决不江湖,是个有水平又有开创性的好医生。随着明朝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将领,孙传庭战死潼关,明朝覆灭,当然李自成也没成啥大事,清军入关之后,多尔衮下达“剃发令”,吴又可拒绝执行,随即被处死。他不光是个好医生,还是个有气节的医生。《大明劫》电影里有个情节,吴又可在孙传庭军队里治瘟疫,第一步,把患病士兵按病情分区隔离;第二步,正常人全部口封面巾防止传染;第三步,坚持给服药,保持营帐通风。我想说咱们的祖先真的厉害。几百年后,当咱们面对疫情的时候,也保持了冷静,秉承了科学,边防边治。只是估计吴又可想不到,当初他帮病人泻毒,后世子孙胡吃海塞往身上染毒,该吃的不该吃的全招呼,蝙蝠,作为玉雕艺术里的吉祥寓意,居然也被煮成汤,然后吃的人一身基因变异的细菌,再传播给更多无辜的人。吴又可若在世,《瘟疫论》定又添新的病例,叫新型冠状病毒。
《捷报频传》
想来2020年将在大家的记忆里永存吧,就像2003年一样。当咱们举杯庆祝生活又一个四季轮回之时,却不得不面对生命的脆弱,而这种虚弱与恐惧,恰恰源于我们自己的无知且无畏。用一句文言文说:
吃饱撑的,花样作死。在疫情面前,老百姓保护好自己和家人,多些捷报频传,少些谣言四起。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倒是一个机会,帮助咱们回归文明生活习惯的机会。满大街找口罩的同时
也想想自己,是不是经常往地上吐痰的那个人;是不是经常乱丢垃圾的那个人;是不是宠物拉了便便,不收拾的那个人;是不是擤鼻涕纸四处乱扔的那个人;是不是除了身上肉什么都敢吃的那个人。自己潇洒牛逼嘚瑟,出了事让医护人员们加油,还祈福,这样很不好,没有谁可以随便牺牲,英雄也不行。远离病毒的最佳办法,就是永远别让自己成为病原体。自己家周围,自己车周围,自己周身上下,可以少喷点香奈儿,多来点84,消毒液比香水闻着踏实,把身上的毒,心理的毒都排干净,最踏实。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黄帝内经》上说的。
一些被病毒感染的人走了,一代人的励志青春科比也走了,病逝者是其他人的亲人,黑曼巴也是球迷的亲人,悲戚与伤感共情,生命再无常,咱都得正常的生活。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
《镇邪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