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前,我看了徐晓思先生写著名书法家李多宽先生的一篇《文字乡愁有多宽》的文章,文以独特的文化视角,走进多宽先生的书法原乡,以中国人特有的东方文化情愫,深层次而多纬度的展示了李多宽先生的书法之美,并通过中国文字的内在之美穿越时空长河,向世人展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富有穿透力的情感魅力。
因此,我和晓思先生曾专门有过一次对话,对李多宽先生书法里的“文字乡愁”深感共鸣,颇有兴趣。故以与晓思先生对话的部分内容,在写此文之前,先作一些切题的探讨和交流。
摘文如下:夜深。静读晓思先生写得《汉字的乡愁有多宽》一文。深感精妙,到位。恰似推窗,暗深的夜空有一缕悠长的春风吹来。乡愁,是我不敢轻易触摸的两个汉字。而晓思先生,却用他独特的视角和细柔的情思,以一个“凌波微步”就能抵达“多宽汉字乡愁”的深处,着实有洞见之美,寻得天籁之音。
相比这缕春风。我更感动的莫不过是文中过往贤达,精神高原上的那股永不落幕的士风之气。所谓风骨,我愿理解为,它是高格的清朗与依存的高贵。恰恰此二者,在多宽先生的为人与书法作品中,同而具之。我有缘结识的言恭达老师、多宽老师等诸先生,他们即是这股千年士风的代表。走近他们,犹如近临竹林之境,叶风哗哗,仰观静立,远播有声。这亦或是晓思先生所说的“汉字乡愁”所在吧。
认知,说来奇妙。当一切超越了情感之外,文字的表达才能寻见它原色的味道。我想,这就是汉字里的乡愁和本质的魅力吧。夜读晓思的文章,品味多宽老师的“汉字乡愁”,对我来说确有“夜不能寐激醒”之功效。每每看他的书法作品都是如此。因而,我与晓思先生除了神交与感通之外,对多宽先生的书法作品,还有着相同的共鸣与着迷……
引用与晓思先生的对话,引而谈李多宽先生的文化乡愁,以此角度,也是一次衍生的文化探讨。沿着情感乡愁的那条幽远的小路,再次走进多宽先生,由“汉字乡愁”走进他作品深处,探索和触摸每一个汉字散发出的带着温暖的“文化乡愁”的真源,正是我们所要寻找的。
与艺术家打交道,就像生活中与人交往一样,带着一份真情的感知,就定能感受到人性散发出来的超越情感的升华。每次走进多宽先生的书法作品,就有一趟精神旅程般的体验。细看多宽先生独具特色的楷书,走进他略带东方律动的行书以及篆书等诸体,最终走进多宽先生笔下行走的长卷世界,于长而绵阔的墨香之中,再度品觉他的书法作品与中华文化相融合的乡愁之味。甚至会于心中震撼的发问,这就是我们生活中认识的多宽吗,是什么支撑了他在书法大道上所取得的成就?
于是乎,得出结论,不走进多宽书法作品,就不能更全面的了解多宽先生的心灵和精神世界,对多宽的认识也只会停留一些简单的过往认知或自我认识上。因此,我一直以为,看待多宽先生的书法作品,单以书法视角,可以从个体的思维上先放弃任何自我的世俗障碍,静下来观入其中。当我们怀以这样的状态沉浸在汉字之美和书法之美时,你才能真正寻见多宽笔下每一幅作品的美态。甚至产生宁静于心的体悟的时候,瞬间就抓住了他书法的真源。那一刻,对弥漫在他笔下的汉字乡愁,对他楷书和行书中产生的“古俊”之气、“冷俊”之美、“枯俊”之态,“士风”之骨等文化现象,才会有真实的感知与理解。以静而观之,方能得以与精神层面的交流,从而以汉字的源头超越情感的视角,看见中国“文化乡愁”的本质。
由走近,再到走进多宽先生。你会发现他的作品中逐渐呈现出来的古人曾说过的“貌如其心”“心物一体”的人文精神内涵以及“意行合一”中国书法精神。这些,在多宽先生的书法作品中,都可真实的寻见。尤其在他诸多的书法长卷中,你会感觉到中国书法的魅力与文人精神的所在。每逢佳友相见,他都乐于展示和分享。我曾有幸多次亲眼所见,一幅幅小则两三米,长达数十米的书法长卷。多宽先生的书法长卷,所书写内容之多,涉猎之深远,令人惊叹。古往今来的名篇巨著、儒释道等诸经,基本皆列其中。观之而静,静而所思,转而带着感佩,不禁想知道多宽先生的书法背后究竟是什么力量的支撑,才养成如此的安宁与淡定的超然境界?我想更多的便是源于他对中国文字的钟情热爱。再者就是自古以来,每一个国人对中华文化乡愁苦苦追寻的集中体现。
带着这样的思考,是非常有意义的。汉字是中华文化的瑰宝,也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源头。我们一代代中华子孙,都被老祖宗留下来的博大精深的文化遗产所深深熏染。如果说,中国书法潜藏着这样一份“文化乡愁”。立于文字的彼岸,静观历史的长河,从而有一艘文化之舟,则会与无数奇妙的现象相会。李多宽先生以书法对中国“文化乡愁”的探索,也是如此。其中,更是一位中国书家来自血液里的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虔诚情怀。且正散发出长长的、悠悠的中华味道。
作者郑强斌,诗人、艺术评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