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3日,佳士得香港将于“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晚间拍卖”中隆重呈献5件来自赵无极艺术生涯不同创作时期中的重要作品,领衔之作为赵无极作于1959年的巨作《24.12.59》。此作独特的构图、光影和笔触,若极光破晓,开天辟地。“这是我绘画一个阶段的结束,或更正确的说,是一个不可逆转的新阶段的开始。”艺术家曾如此形容道。
同场拍卖还将呈献赵无极克利时期的代表作《旧城重光》,迈入甲骨文时期前的转型期范作《苏醒的城市》,以及集赵无极对抽象画和中国水墨画研究之大成的《10.03.85》。而来自贝聿铭及卢淑华夫妇珍藏的《27.03.70》更可谓两位大师逾半世纪友情之见证。
拍品编号15
赵无极(1920-2013)
《24.12.59》
油彩 画布
160.7 x 111.8 cm.
1959年作
估价:港元 80,000,000 - 120,000,000
在即将跨入二十世纪60年代的平安夜那天,赵无极完成了划时代巨作《24.12.59》——打破先前一切的构图惯式,如极光破晓,开天辟地,一道金光撕破两侧的暗夜,释放出无限创作力的漫天光辉。
1957年,赵无极婚姻经历变故,作品也常显沉郁而混沌。他后随友人游历美国,并结识众多当时国际艺坛最前卫的抽象表现艺术家。受此启发,他的画幅愈加扩大,气势愈加壮阔,国际声誉鹊起。甲骨文时期分散而细小的光源,在《24.12.59》中凝聚为一个强大的整体,象征着一股崭新的力量,亮黄色的光芒自画面底部打开,冲破黑暗,直至渲染整个天际。赵无极曾表示:“我不需要再创些符号……我的灵感源头是我的内心世界。”《24.12.59》可谓是艺术家上世纪50至60年代转折期间最重要且最具代表性的里程碑之作。
在《24.12.59》中,赵无极终将中西方传统中的纵横构图完全调和,为狂草时期的万千山水打开了新的境界。此作中,赵无极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视觉表达,以诠释相对于中轴线的空间场域间的相互作用。《24.12.59》不但突破了纵横构图的界限,更融入了多重开创性的笔法实验,大笔薄刷时如光瀑,小笔刮擦时如疾风,此等繁复交织的笔触,为之前1950年代前所未见。这件博物馆级别的画作可谓赵无极艺术生涯中一座重要里程碑,它为其艺术生涯引入新的绘画语汇,并为艺术家于1960年代走向成熟的自由不羁的艺术表达奠定了基础。
拍品编号16
贝聿铭及卢淑华夫妇珍藏
赵无极(1920-2013)
《27.03.70》
油彩 画布
130 x 195 cm.
1970年作
估价:港元 38,000,000 - 48,000,000
1951年,赵无极和贝聿铭相识于巴黎,因对中国古代文化艺术的共同热爱,以及相似的家庭背景(两人父亲皆在上海从事银行金融业),二人倾盖如故,遂成至交。半个多世纪以来,每当贝聿铭赴巴黎抑或赵无极赴纽约时,两人都不会错过任何一次见面的机会。贝聿铭曾为赵无极的个展亲笔作序,也曾委托赵无极绘制多件画作为其建筑设计锦上添花;而赵无极则将前法国文化部长介绍给贝聿铭以作酬答,后者选择了贝聿铭为卢浮宫设计了玻璃金字塔。
《27.3.70》既是赵无极与贝聿铭逾半世纪的友谊之见证,也是对赵无极彼时人生的隐喻。1970年,在法国与巴黎画派艺术朋侪交流相处多年后,赵无极的艺术风格已趋成熟。该作笔法舒展开阖,沉着潇洒,以力拔千钧之势纵横其间,迸发炽烈澎湃的能量与生命力。画面上方晦暗的阴影营造出极具张力的紧张与不安,正如同赵无极彼时的心境。1957年,赵无极结束首次纽约之行后抵港,在此邂逅了他的第二任妻子陈美琴,陷入热恋期间,他还需不断应对妻子日益恶化的精神疾病。《27.3.70》完成于陈美琴香消玉殒之前两年,该作便是这段甜蜜狂喜与痛苦折磨混杂的炽热爱情之结晶。这一系列矛盾而冲突的情感,为其灵感的爆发提供了滋养与助力。
在《27.3.70》中,一股蛮荒的能量在相对立的两种色调的剧烈碰撞间颤动。白色明亮区域与深色笔触间引发的激烈冲突构架起一个深邃而悸动的空间。赵无极表示:“我想要表现看不见的东西: 生命之气、风、动力、形体的生命、色彩的开展与融合。”在这件作品中,赵无极将一种极为特殊的结构引入图像空间:厚重的深色笔触被置于细腻缥缈的云气之上,构建出一个令人迷惑的颠倒乾坤。重力的作用被反转,同时也改变了观者对空间的感知。虚空被转化为物质;而物质变成了虚空。其精妙的构图被赋予盈动与深沉间的优美平衡,在一呼一吸间倏忽流转。
拍品编号14
赵无极(1920-2013)
《苏醒的城市》
油彩 画布
65 x 100.2 cm.
1956年作
估价:港元 30,000,000 - 40,000,000
二十世纪50年代中期,赵无极展开了创作生涯的全新一页。他在几年时间内完成了由具象到纯抽象的转变,在艺术表现风格上大胆求索,迈入其短暂而著名的甲骨文时期。《苏醒的城市》便是艺术家在这一重要转型期所作的一件极为精彩而典型的作品:通篇笔触细密遒劲,如音符般跳跃的甲骨文符号缠绵错落,与朝霞般明媚而蓬勃的背景色浑然天成融为一体,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想象空间,仿若茫茫晨曦之中,城市渐渐苏醒,崭新的一天正缓缓揭开帷幕。
《苏醒的城市》的色彩搭配热烈而杂糅,在这件作品中,红蓝两色之间形成了充满张力的角力与互动。上世纪50年代的赵无极,常用这两种色彩分别作为画面的主基调,但红蓝为双主色的架构却在赵画中颇为罕见。定睛细看,赵无极在描绘红蓝两色之前,特意铺就一层铅白作为底色,再施以厚度不一的红蓝油彩,两种色彩在白底的衬托下变得丰富而透亮,画面别具光影质感,像极了西方建筑中自然光线透过彩色玻璃后所呈现的流光溢彩。
拍品编号34
赵无极(1920-2013)
《旧城重光》
油彩 画布
65.3 x 81.2 cm.
1952年作
估价:港元 22,000,000 - 28,000,000
1950年代初,赵无极曾游历欧洲多国,这段经历对他往后十年的艺术发展尤为关键。1951年,艺术家因于瑞士设展而与保罗·克利(Paul Klee)的作品相遇相知,克利的作品拓阔了他对空间、符号的想象,由此赵无极的创作进入“克利时期”。在克利的启发下,他不仅革新了画布以内的空间,更于绘画中探求“意象契合”,由此逐步开辟出独有的东方抽象笔法,为1960年代迈向纯粹抽象打下基础。相比克利倾向童趣感、几何造型的作品,《旧城重光》在布局、空间上更为复杂,篆刻式线条和简约的符号延展出东方美学想象。
城堡、小镇、城市反复地出现于赵无极二十世纪50年代早期作品中,由此也可见欧洲城市景貌是其早期作品的重要灵感。《旧城重光》将或细或粗的笔触与或厚或薄的底部颜料并置,以水墨晕染的方法处理油彩,让画面背景绽放出细致丰富的色彩层次,丰富了油彩所能展现的材质感和美感。此作透过艺术家对景物的提炼和观照,令东方古典山水画的核心精神灵活穿梭于写意和抽象之间。
拍品编号35
赵无极(1920-2013)
《10.03.85》
油彩画布
97 x 195 cm.
1985年作
估价:港元 20,000,000 - 30,000,000
创作于上世纪80年代的《10.03.85》,是一幅技法和谐、风格独特的画作,更是赵无极过往三十年对抽象画的研究和中国水墨画及哲学结合的集大成之作。在重新探索中国绘画的根源后,赵无极开始尝试采用大片淡彩或留白作为背景,就如他本人所言:“我的画上很多地方看起来也很空,可是油画不像水墨画那样容易渲染,所以我在空的部分比在实的部分下的功夫更多……若说我的画和一般西方画家不同,原因大概就在处理空间的观点上了。”《10.03.85》正是此时期极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艺术家先在画布上以大笔横刷建构基本格局,再利用细笔、点甩泼洒的手法去丰富画面。细看之下,中央下方几条幼细的黑色线条掺和粉橘色,俨如互相缠绕的海藻。画面的左方和下缘以紫蓝色、石蕊蓝为主色,层层油彩刻凿出犹如海岸边嶙峋的怪石。在右方位置,艺术家刻意加大油彩中溶剂的比例,着色时尽量抚平油彩,不留笔触,一抹抹的粉橘色和点点菊黄,仿似是海水拍打岸石而激荡的千层浪花,亦令人联想到浩瀚无边际的宇宙星空。艺术家以类似中国水墨画的形式来呈现此幅恢弘之作,使油彩超越了浓稠的单一视觉效果,呈现千百种浓淡枯润、晕染化散的光影变化。
除以上5件杰作外,还有一批由赵无极创作的不同媒材和主题的佳作将于11月24日佳士得香港“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下午拍卖”亮相。这些来自不同时期的杰作共同展现了赵无极艺术生涯的演变,反映出一代巨匠在创作领域融贯中西之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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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编号301
赵无极(1920-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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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编号302
赵无极(1920-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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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极(1920-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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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H) x 56.7 x 2.7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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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数︰初版样件
估价:港元 150,000 - 350,000
拍品编号303
赵无极(1920-2013)
《无题》
油彩 画布
46 x 55 cm.
1950-1951年作
估价:港元 6,500,000 - 8,000,000
拍品编号304
赵无极(1920-2013)
《无题》
油彩 画布
32.5 x 41 cm.
1950年作
估价:港元 3,000,000 - 5,000,000
拍品编号305
赵无极(1920-2013)
《无题》
油彩 纤维板
27.2 x 21 cm.
1949年作
估价:港元 1,500,000 - 2,5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