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不仅是比利时的首都,更被誉为“欧洲的首都”。欧盟和北约总部在这里落脚,此外还有数百个国际机构亦将这里作为它们的中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布鲁塞尔你能遇到外国人的几率为27%,这意味着它这座国际化城市在获得人们认可之中。
在艺术的世界里,布鲁塞尔开辟了一片独特天地。在布鲁塞尔,处处是大片大片的波光粼粼的湖泊、阳光斑驳的灰栗树林和落英缤纷的草坪, 它们连接着哥特式和巴洛克式建筑风格的巷陌街道。中世纪风貌的冈巴拉斯大广场建于十二世纪,地面用方形花岗石块镶嵌而成,广场中心的市政厅是一座典型的古代弗兰德哥特式建筑,其钟塔高九十米,塔顶有守护神圣米歇尔的铜像。它充满童趣又不失艺术魅力,超现实主义和新艺术风格并驾齐驱的建筑,包含了多种元素和文化符号。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这座城市的众多画廊便苦心孤诣,不但将比利时首都打造成国际艺术殿堂,更令其成为本土人才的荟萃之地。在巴黎兴盛的是艺术品买卖而非制作,柏林则恰恰相反,而布鲁塞尔则兼具两者之长。这里不仅作品价位适中,吸引各路艺术家纷至沓来;更有高速铁路通向伦敦和巴黎,令收藏家络绎不绝。无怪乎在过去的10年间,约有50所画廊在此开业。
业界认为,比利时人口中收藏家的比例居世界之最——Anne Vierstraete如是说。她是这座城市一年一度的现代艺术展“艺术布鲁塞尔”(Art Brussels)的创始人及总经理。“众所周知,比利时收藏家对其藏品的挑选非常谨慎,”她补充说,他们往往与艺术家关系密切,敢于在画家或雕刻家事业刚起步时就买下其作品。正是如此,他们独树一帜,与欧洲其他各地的收藏家都有所不同。他们定居在比利时,用自己的藏品组织展览。展出地址往往在他们的私人处所,但也会向公众开放。
有一项绚丽的艺术展同样为这座城市作出了不菲的贡献。这一系列国际博览会名曰“Independent”,由画廊的主人们精心策划。自2010年来,该展会在纽约和德里陆续举办;今年年初,更是在马斯特里赫特(Vanderborght)兄弟于上世纪30年代建造的一座布鲁塞尔建筑里举办了其第一届欧洲展会。来自60余家画廊的作品陈列其间,策展人的精心布置令这场盛会格外出众。Independent博览会不似其他艺术展,展品的摆放并未遵循明确的等级顺序。许多不起眼的名字和项目,都能与大名鼎鼎、更具地位的展品相邻而列。这种多元化的策展手法,也与布鲁塞尔如今的艺术风景相映成趣。
徜徉于布鲁塞尔城中的游客可以享受如此丰富的当代艺术体验,以至于在初次感受时或许会觉得有些望而生畏。但在空间范围上,布鲁塞尔做得极为人性化,Vierstraete说:“任何与艺术有关的场景都集中在城中几个特定的街区。”这当中就包括Ixelles街区和Dansaert街区。布鲁塞尔的临时展览往往选址于颇为壮观的场所,但也是交通便利的地区。2016年4月的“艺术布鲁塞尔”尤其如此。在壮丽的Tour & Taxis展览中心,展会盛大开幕。该建筑位于市中心北部,原是一座颇具历史意义的工厂。从火车北站前往这座建筑杰作,步行10分钟即可到达。
Vierstraete解释说,设计这场热闹的年度盛典不仅是为了吸引艺术家和画廊主人,亦是为了普罗大众——鼓励那些对艺术好奇的人尽可能多地欣赏艺术作品, “从而调节你的眼和脑,去接受那种对你有意义的艺术。”在布鲁塞尔这样一个真正的艺术殿堂,自然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