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玉雕作品中有一种另类题材,它没有给人一眼就觉得美的感叹,反而会有一种震慑的感觉,那就是兽面玉雕。兽面玉雕作品多数借鉴青铜中的线条纹饰为主,以平面的居多,立体的则少。线条纹饰更多是选取青铜器的局部,经过改变和精细。但却很难承载青铜兽面的那种积蓄的力量。
兽面凶猛而非憨萌、可以凶狠狰狞但不邪恶、古朴正气而非诡诈,在凶狠狰狞的形象中仍然保持一丝真实的稚气。这些说起来容易,但如何用玉雕表达这样的感受并不容易。首先凶猛做起来就并不容易,很多兽面最后做出来会给人笑嘻嘻、软踏踏的感觉。其次凶狠不等于邪恶,通俗点说:凶是兽面、邪是鬼面。凶、邪之间怎么拿捏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摸索。可以有凶狠肃杀的感觉,但不能有诡诈阴险的感觉。另外在古朴正气中还要寻求一丝丝稚气。
所以玉雕兽面的制作想法很重要,比如眼窝翻转、面部的肌理起伏、嘴巴牙齿的表现手法。要把玉雕兽面做成什么样子,通过样子去表达什么感受,通过感受去承载什么寓意是非常重要的。就拿下面两件兽面守护来举例。
首先一个兽面看起来要凶猛。如何看起来凶猛?处理上要从眼睛和嘴巴出发。眼睛制作上不论是眼窝还是轮眉,那种线条翻转和肌理都要非常有力量,包括怒目圆瞪的眼睛要能感受到威怒。而为之配合的就是鼻子和额头,额头的凸起刚硬,鼻头要紧凑。整个眼睛部分的处理和配合,都在呈现着一种神秘、威吓、凶猛的视觉效果。
硕大的嘴巴会让作品看起来非常有气势,拿到手中就有一种扑面而来的震慑力。兽面玉雕注重牙齿和嘴唇各处的细节处理,要让人感受到的并非残暴而是凶猛。而微微上扬的嘴角,会让整个兽面看起来又多了几分稚气。
抛开设计和制作思路不谈,就单纯说制作工艺。兽面玉雕每一个面和线都是极有讲究的,都得随时拿出来推敲。这么做只是为了能让每一件兽面玉雕作品不论是从哪个方面出发都能经得住时间的推敲和玩味。
兽面玉雕来源于青铜兽面,但不意味着一定要把兽面玉雕完全做成青铜兽面的样子。而是更应该去了解历史背后的内容而非形式,利用玉石这一载体创造出青铜兽面的那种感觉。在扑面而来的气势和狰狞凶猛的外表中寻求其背后的祯祥和护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