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知名收藏家朱塞佩与乔凡娜·潘萨(Giuseppe and Giovanna Panza)在五十多年的时间里建立起了一份令人注目的当代艺术收藏,其中包括了许多极简主义与观念主义的艺术家。作为豪瑟沃斯与潘萨收藏持续合作的一部分,画廊将在圣莫里茨的空间举办展览「地图与疆域:潘萨收藏中的环境艺术」(Map and Territory. Environmental Art from the Panza Collection),聚焦环境与极简艺术之间的联系。潘萨的收藏具有无与伦比的深度,并在向欧洲博物馆介绍美国现代艺术运动的过程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特别地,朱塞佩·潘萨博士也是大地与环境艺术的先驱,他甚至试图设立第一个环境艺术博物馆,但最终并未实现。
地图与疆域
潘萨收藏中的环境艺术
展览时间:7月9日至10月3日
展览地点:豪瑟沃斯圣莫里茨
▲杨·迪贝茨(Jan Dibbets),《海平线 0°-135°》(Sea Horizon 0°-135°),1971,10 张铝制彩色照片,5 块面板,48.8 x 490 x 1.8 厘米 / 19 1/4 x 192 7/8 x 3/4 英寸,第一组:各48.8 x 97.7 x 1.8 厘米 / 19 1/4 x 38 1/2 x 3/4 英寸,第二组:各49 x 98 x 1.4 厘米 / 19 1/4 x 38 5/8 x 1/2 英寸 © 艺术家版权协会,纽约、ProLitteris苏黎世,2021,图片:潘萨收藏、豪瑟沃斯,摄影:Jon Etter
此次展览将汇集收藏中一众知名艺术家所创作的一系列雕塑、绘画与摄影作品,其中包括马丁·珀伊尔(Martin Puryear)、罗尼·霍恩(Roni Horn)、理查德·诺纳斯(Richard Nonas)、大卫·特雷姆利特(David Tremlett)、杨·迪贝茨(Jan Dibbets)、哈米什·富尔顿(Hamish Fulton)、埃米尔·卢卡斯(Emil Lukas)、格雷戈里·马霍尼(Gregory Mahoney)、克里斯蒂安·洛尔(Christiane Löhr)、罗恩·格里芬(Ron Griffin)与卡罗尔·塞博洛夫斯基(Carole Seborovski)等艺术家。
▲格雷戈里·马霍尼(Gregory Mahoney),《北(两只熊)》[North (Two Bears)],1993,处理钢、滚珠轴承、油漆、碱、盐,111.7 x 140 x 2.5 厘米 / 44 x 55 1/8 x 1 英寸 © 格雷戈里·马霍尼,图片:潘萨收藏、豪瑟沃斯,摄影:Alessandro Zambianchi
潘萨对环境议题的投入,在他的回忆录《朱塞佩·潘萨:一位收藏家的回忆录》(Giuseppe Panza: Memories of a Collector)中曾经有过记述:“自然既是母亲也是父亲,既慈爱又严厉;它不会忘记我们对其原始状态所犯下的罪行,而且终将会让我们(也许是几代人之后)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那些热爱自然的人,也同样会热爱人类并懂得尊重他人。他们热爱并尊重所有的生命,因为它也来自于自然。”
继2018年潘萨收藏的档案及实践在豪瑟沃斯伦敦展出之后,此次展览也展现了豪瑟沃斯致力于围绕20世纪重要的收藏建立广泛讨论的愿景。此次展览也将与7月8-11日在圣莫里茨举行的 NOMAD 艺术与设计博览会同时发生。
▲马丁·珀伊尔(Martin Puryear),《一些故事》(Some Tales),1975 – 1978,白蜡木、山核桃木、黄松,尺寸可调节,6 部分;总尺寸约 400 x 1000 厘米 © 马丁·珀伊尔,图片:潘萨收藏、豪瑟沃斯,摄影:Alessandro Zambianchi
参展艺术家的作品在尺寸、质地、材料、颜色与形状方面各不相同,但它们各自都以独特的诠释介入了环境的议题。本次展览中的一个亮点就是马丁·珀伊尔的作品《一些故事》(Some Tales,1975-1978),而它也是从1977年珀伊尔工作室火灾中幸存下来的一件作品。作品中弯曲的木枝通过挑选与变形的过程,追溯着自然材料被转化为文化物件的历史。对朱塞佩·潘萨来说,珀伊尔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雕塑家之一”,而他所使用的形式“不是几何或理性的,而是遵循了事物生长蜿蜒的形状”。
▲罗尼·霍恩(Roni Horn),《灌木丛1号》(Thicket No. 1),1989,7075 板铝,磨光,镶嵌及机器加工环氧树脂,5 x 151 x 114 厘米 / 2 x 59 1/2 x 44 7/8 英寸 © 罗尼·霍恩,图片:艺术家、豪瑟沃斯
罗尼·霍恩的《灌木丛1号》(Thicket No. 1,1989)通过对语言的使用来指涉环境。利用取自法国作家西蒙娜·薇依(Simone Weil)的著作《重负与神恩》(Gravity and Grace)中的文字,这件雕塑的两条边缘上写着“风景当如无我之景”,提醒观众在欣赏自然时,不要投射自己预先存在的文化观念。
▲格雷戈里·马霍尼(Gregory Mahoney),《渗透/蒸发》(Percolate/Evaporate),1992,生锈的钢、沉积物、碱,135.8 x 130.8 x 2 厘米 / 53 1/2 x 51 1/2 x 3/4 英寸 © 格雷戈里·马霍尼,图片:潘萨收藏、豪瑟沃斯,摄影:Alessandro Zambianchi
格雷戈里·马霍尼的实践包括了去自然场所收集材料,再使用那些材料来表明自然的运作过程,例如他在《渗透/蒸发》(Percolate/Evaporate,1992)中对锈铁的使用,或者是像在《北(两只熊)》[North (Two Bears),1993]里那样,将这些拾来的物件与盐或其他腐蚀性元素结合,以模仿或放大自然的效应。
▲理查德·诺纳斯(Richard Nonas),《丘》(Mound),1975,木材,9.5 x 185 x 205 厘米 / 3 3/4 x 72 7/8 x 80 3/4 英寸 © 理查德·诺纳斯,图片:潘萨收藏、豪瑟沃斯,摄影:Alessandro Zambianchi
寻常材料也是理查德·诺纳斯在作品《丘》(Mound,1975)与《Salita Nord No.1 (1 Down)》(1974)中雕塑的起点。他的创作方法脱离了观念性的方法与僵化的计划,转而让作品的演变从简单物件所带有的情绪力量以及人类给材料带来的改变入手。
▲埃米尔·卢卡斯(Emil Lukas),《在冰的边缘(8个双面面板,28张双面图纸)》[On the Edge of Ice (8 double sided panels, 28 double sided drawings)],1993,混合媒材,182.8 x 101.6 x 36 厘米 / 72 x 40 x 14 1/8 英寸 © 埃米尔·卢卡斯(Emil Lukas),图片:潘萨收藏、豪瑟沃斯,摄影:Alessandro Zambianchi
类似地,埃米尔·卢卡斯石头般的雕塑作品也是由各种廉价的材料(比如石膏、纸张、工作室的废料与锯末)制成的。潘萨曾在1993年参观了艺术家工作室,并在看到卢卡斯对这些材料的改造过程后写道:“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堆要被扔掉的东西:布、颜料、纸,所有柔软的东西,随后都可以用石膏连接到其他简单的材料上。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做法。等他做完层次以后,会接着把它们结成片状,而最后所有这些东西都被放到一起的成果是令人着迷的。这是一天的记录,一天的剩余物,一天的生活。那些分层毫无疑问是美丽的”。
▲哈米什·富尔顿(Hamish Fulton),《无题》(Untitled),1972,两组照片 纸上,50.5 x 60.7 厘米 / 19 7/8 x 23 7/8 英寸 © 哈米什·富尔顿,图片:潘萨收藏、豪瑟沃斯,摄影:Alessandro Zambianchi
行走艺术家哈米什·富尔顿也同样使用了摄影这一媒介。在《无题》(Untitled,1972)与《昏暗小径》(Dim Trails,1972)中,富尔顿通过行走研究自然,发现了人迹未至的所在,提振了行走这一行为,并将他的经验分享给了大家。
在与恩加丁山谷的山地景观的对话中,「地图与疆域:潘萨收藏中的环境艺术」让我们得以深入地了解朱塞佩与乔凡娜·潘萨的收藏。正如潘萨一家所言,“要理解潘萨收藏的精神,需要时间、静默与一点孤寂”。此次展览也将在2021年9月以“表现的本质与对自然的表现”(The Nature of Representation, The Representation of Nature)为题举办一场线上研讨会。
▲罗恩·格里芬(Ron Griffin),《无题 (RGP 220-94)》[Untitled (RGP 220-94)],1994,木头、腻子和木头上的聚氨酯,17.1 x 106 x 4.4 厘米 / 6 3/4 x 41 3/4 x 1 3/4 英寸 © 罗恩·格里芬,图片:潘萨收藏、豪瑟沃斯,摄影:Alessandro Zambianchi
对于像罗恩·格里芬这样的艺术家来说,材料更是直接来自于自然。作品《无题(RGP 220-94)》[Untitled (RGP 220-94),1994]中包含一条长木,“你可以在上面看到沙漠的日落或是日出”,同时也将这种不起眼的材料变成了某种珍贵的东西。
▲埃米尔·卢卡斯(Emil Lukas),《内部通道(179 纸节)》[Inner Passage (179 paper sections)],1992,抹灰、油漆、纸,7.6 x 50.8 x 22.8 厘米 / 3 x 20 x 9 英寸 © 埃米尔·卢卡斯,图片:潘萨收藏、豪瑟沃斯,摄影:Alessandro Zambianchi
克里斯蒂安·洛尔赞美了自然中经常被忽视的那些微小而精致的东西,并使用了有机的材料来创造轻盈的雕塑,比如作品《Haararbeit (Lavoro di crine)》(2003)所使用的马鬃。大卫·特雷姆利特在他各种不同的绘画中,使用了抽象的形式与线条来回应自然与环境。他各处旅行的方法也与大地艺术的方法非常类似。
同样以绘画作为创作媒介的卡罗尔·塞博洛夫斯基采取了极简主义的方式,并通过克制的色彩,将《十字山谷》(Cross Shape Valley,1986)中的景色简化为简单的几何形式。
▲杨·迪贝茨(Jan Dibbets),《海平线 0°-135°》(Sea Horizon 0°-135°)(局部),1971,10 张铝制彩色照片,5 块面板,48.8 x 490 x 1.8 厘米 / 19 1/4 x 192 7/8 x 3/4 英寸,第一组:各48.8 x 97.7 x 1.8 厘米 / 19 1/4 x 38 1/2 x 3/4 英寸,第二组:各49 x 98 x 1.4 厘米 / 19 1/4 x 38 5/8 x 1/2 英寸 © 艺术家版权协会,纽约、ProLitteris苏黎世,2021,图片:潘萨收藏、豪瑟沃斯,摄影:Alessandro Zambianchi
杨·迪贝茨的《海平线 0°-135°》(Sea Horizon 0°-135°,1971)将相同的海景以不同的角度重复,并通过沿轴线旋转相机使地平线失去了方向。通过把摄影与大地艺术以及极简艺术相结合,迪贝茨在自然与几何之间创建了一种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