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骇俗之器 昂扬帝王之风[图文]

珐琅彩瓷器是清代康熙、雍正、乾隆三朝著名的宫廷御用瓷器。是在宫中产生并专门供宫中观赏的一种极为精美的艺术珍品。它是釉上彩瓷瓷器的一种，它的工艺是先在已经烧好的素面胎上涂彩料做底，然后在底色上加绘纹饰，再经炉火烧制而成。“珐琅”又称“佛琅”，是13世纪由阿拉伯地区传入我国的一种铜质工艺品，珐琅彩又可分为“掐丝珐琅”与“画珐琅”两类。珐琅彩，清宫称之为“瓷胎画珐琅”，是一种浓于瓷釉的玻璃质彩釉。其用于瓷面彩绘始于清康熙51年以后，终于乾隆21年之前。仅生产了40多年。这种高档御用瓷是由皇帝亲自参与审核设计画稿，宫廷画师奉旨彩绘，名师良匠负责烧制。所绘图案纹饰，与清代正统的宫廷画风一脉相承。体现着浓厚的皇家气派。用于绘制珐琅彩的素白瓷胎由景德镇御窑厂进呈。珐琅彩的烧造地点有三处。一是皇帝寝宫旁边的养心殿配房，二是乾隆时期又增加了其弟弟怡亲王府内，三是皇家园林圆明园。乾隆21年以后，宫内珐琅作移出京城，改由广东制作。

清“珐琅彩”是从“铜胎画珐琅”移植过来的一种釉上彩瓷。故又称之为“瓷胎画珐琅”。珐琅彩的出现与康熙皇帝喜欢洗方画珐琅制品有着直接的关系。为了满足宫廷的需要，设立了专门烧制珐琅彩的机构——内务府造办处珐琅作，从我国的珐琅产地广东挑选技师进宫，还聘请法国画珐琅技师，利用进口原料共同参与烧制。其器形大多是盘、壶、碗、瓶、杯等小件器。

康熙时期的珐琅彩瓷器直接仿铜胎质珐琅。其彩料的化学组成与我国传统的色料明显不同，其中含有硼、砷。绘制方法一般是在器物的里面和圈足内部施有白釉，外部是在未上釉的白胎上施色釉，然后再彩绘。色地彩绘是康熙珐琅彩的特征，如果不看内部和圈足内的白釉的话，从外表看真和铜胎质珐琅器物差不多。

雍正时期的珐琅彩最为精美，它突破了康熙时期专门模仿铜胎画珐琅的做法，并结合瓷器彩绘的特性创烧出了具有瓷器特点、使之更具中国化的珐琅彩瓷器。在上了釉的精致白瓷地上彩绘纹饰。使用的彩料是造办处炼制的珐琅彩料，颜色更加鲜艳丰富。彩料的浓重，使花纹突起，层次清晰，使表现力与感染力大大加强。同时，也改变了康熙时期的图案纹饰只绘花枝，有鸟无花的略显单调的风格，而加入了花鸟、竹石、山水等各种不同的画面。更开创了在瓷器上配以书法极精的题诗，使珐琅彩瓷器成为瓷器与诗、书、画相结合的艺术珍品。

乾隆时期的珐琅彩，既继承了康熙、雍正时期的传统技法，同时把两者结合起来，又有了新的突破。它一方面追求康熙时模仿铜胎质珐琅的效果，又把雍正时期在白瓷上配以诗、书、画的精细做法，并把两者巧妙的运用在一件瓷器上，常常采用分段和开光的方式，一般是在开光内或主题纹饰中，采用雍正时期的彩绘方法，在开光外或者在颈部、胫部、足部等部位则采用康熙时期的绘制方法。

本文所述的清雍正包袱葫芦式珐琅瓶无论从工艺上、色料上都完美体现了雍正时期珐琅彩的特点。

此件器物为三管葫芦瓶，葫芦与“福禄”谐音，瓶身凸雕束带，称为“包袱瓶”。与“包福”谐音，寓意吉祥如意。纹饰繁密，瓶身黑底珐琅彩遍饰菊花纹，上下两部分均为三面开光，开光内镂雕金彩龙纹，瓶口及平底平涂金彩，底部正中书“雍正年制”。宋錾体四字双行双框蓝料款。此件器物器形规整，制作精细，黒釉地上绘以色彩丰富的珐琅彩，彩料莹润如玉，色调明快艳丽，多彩菊花纹彰显文人气息，金彩龙纹昂扬帝王威严。此器具有康熙色地珐琅彩的遗风，也具有雍正珐琅彩特有的时代风格。

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和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合编的《清宫内务府造办处档案总汇4(雍正七年至雍正九年)》（图3）这部书中的507页雍正“八年正月二十五日，柏唐阿邓八格持来包袱葫芦瓶样一张，说郎中海望传，著照此样做珐琅瓶一件备用，记此；十月二十八日，做得包袱葫芦式珐琅瓶一件，内务府总管海望呈进，讫”（图4）；又有“包袱葫芦式瓶样一张，说郎中海望传着照样做珐琅瓶一件备用记此”。（图5）该器历时九月方成，其制作精细程度可想而知，而造办处档案中再没有别处提及包袱葫芦瓶。从此器上出现的“藕荷”等雍正六年以后才出现的珐琅色上判断，其烧造的时间应在雍正六年以后，也与内务府的记录相吻合。从雍正珐琅彩瓷多小件来看，似此30厘米以上高度的瓶子极为罕见，所以极为珍贵，其价值无法估量。综上所述：单从此件器物的工艺及出身来看，就以卓显出其惊世骇俗。那我们再从从清宫制作此件器物的动机来分析，就更能体现其不凡的身世和超乎寻常的价值。为什么呢，我们可以设想一下，从档案的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到此件器物为备用之物。那备用是什么意思呢？备用为应急时之用。那么，是什么事情能使皇帝着急呢，一般来讲应为国家大事，能解国之急、帝之忧的东西必是国之重器。作为帝王尤其是象雍正这样有作为的皇帝，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封建制度下，可以选的东西太多了，那他为什么选择了瓷器？而又恰恰选择了整器身绘满菊花的包袱葫芦瓶呢？没选择别的样式的瓷器呢？其动机和潜含的寓意又是什么呢？我认为应从器物造型和纹饰所蕴含的文化寓意和民族情感来思考：

一、首先是葫芦形的器形。葫芦在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中有着相当深刻的寓意。葫芦文化研究者中国民俗学会理事长、北京师范大学教授钟敬文认为，葫芦文化是中华民俗文化中具有一定意义的组成部分。中国的不少民族都有起源于葫芦的神话，有的还把葫芦当作祖先的来源看待。从文献上看，我国古代民间就有以葫芦等为多子象征的信仰。后来道教兴起，葫芦被纳入其宗教体系，增加了非常丰富的文化内涵。佛教的传入和流布，也给葫芦增添了新的内涵。使葫芦成为一种“灵物”。例如广泛流传的“宝葫芦”故事就说故事的主人翁拥有了宝葫芦，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这表现了过去贫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葫芦是中华文化中有丰富内涵的果实，它是一种自然瓜果，而不仅仅是一种人文瓜果！山东大学副教授赵申就提出葫芦代表的八大吉祥意义：

第一、为吉礼、吉事中的吉器。

“合卺，夫妇之始也”。将一只葫芦剖作一对瓢，以线相连用以饮酒合婚，古代称为“合卺”，象征新婚夫妻连为一体。由自然物为吉器即吉祥物，正是早期居民的经验与创造，葫芦获得了“文化”属性，开始成为文化载体、文化事象。

第二、为五福与宝葫芦的象征。

根据葫芦的生长态势、性能与实用，古人将逐步发展的感知、希望、幻想加诸于它。如：

·适应性强、长势好、果实累累圆润饱满，令人联系家族兴旺，繁衍，美满。

·既为食，又为器；作器皿既能容装，又便于携带，保存；除因袭上古为吉器，象征天生品质以及被重视、重用，又寓意顺利，富裕，如意。

·由济水，共济，代表保平安、济世救人；以利水与易燃成灰等可入药，还可用以装药及作火器、兵器，进而代表医药，健康，长寿，甚至包括驱灾难、避凶险。仅此，已足够“五福”，不论是《尚书·洪范》所列“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修好德，五曰考命终”抑或通常所指福、禄、寿、喜、财。不仅如此，经《葫芦枣》、《壶公》传说，善待道人可由葫芦带给致富财源或得登入“壶中仙境”，“壶中仙境”在道家臆想中即至高无上的福地。无忧无虑、长生不老。因《八仙过海》传说，葫芦跻于“暗八仙”亦即“八宝”，获“宝葫芦”之誉，并“葫芦中岂只存五福”之谓，包罗了“应有尽有”、“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由于葫芦所具封闭、包藏等原生形状与性能，诱发了人类的想像力及神秘感。

第三、为福、禄、万、生、升的谐音。

福、禄与福禄因谐音用葫芦表示，子孙万代用枝叶繁茂、多果的葫芦藤蔓表示，笙表示生与升，葫芦的称谓与书写仅汉字楷体不下50种。也是葫芦文化的一个重要部分。最基本的有瓠壶、葫、钟、卢、芦、匏、瓢等，对照方言并虑及早期居民发音或较单一，或不尽相同，瓠一浮一蒲一匏一漂一瓢有所近似。结合声韵，恰似仿效葫芦受物体、流体作用的拟音，即噜，呼噜，浮噜，噗噜……葫代福，芦代禄，蔓代万，笙代生、升均为约定俗成，笙又因声音如春天生机勃发而代表生机。葫芦笙成了许多民族的吉祥乐器。

第四、为合卺，婚礼专用吉语。

合卺是结婚的同义词，吉祥词，专用的庆贺词。首先，它源于前文所述《昏义》等记载。其次，合婚饮酒用葫芦作瓢特定字——卺从楷体解。上部丞即承，为继、延续，和佐，相辅、相助之义；下部巳，为篆体卩，即竹，现作节，指贞节、节操、操守。如《昏义》所讲“婚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一对新人各以一系红绳之半瓢交杯对饮，后合二半瓢为一体用红绳系牢成为婚礼上最重要的仪式，寓意不言而明。

第五、是葫芦多种多样造型超越了其它吉祥图谱，具有很强的广泛性。

吉祥图谱或图案是中华吉祥文化历史的积累和重要部分，为建筑，装璜，雕塑，绘画、刺绣，剪纸等不同材质、不同工艺、不同需要的构思与设计提供参照。葫芦或花、果、叶、蔓连绵，或突出果实，在有关图谱中或为主，或为辅。猴子上葫芦意为从此见者一家代代封侯，葫芦金刚、葫芦兄妹是正义与神通的化身。诸多的葫芦图谱，表明了葫芦在中华吉祥文化中的地位和作为吉祥物过去与现在的稳固地位。

第六、为葫芦谐音“福禄”。

因它是草本植物，其枝茎称为“蔓”。“蔓”与“万”谐音，“蔓带”与“万代”谐音。“福禄”“万代”即是“福禄寿”齐全，故它是吉祥的象征。葫芦与它的茎叶一起被称为“子孙万代”表意家族人丁兴旺、世世荣昌。

第七、成为我国民俗中的送瓜求子活动的重要事项，《清稗类钞·迷信类·食瓜求子》条记载“中秋夕，徽州有送瓜之俗，凡娶妇而数年不育者，则亲友必有送瓜之举。”

第八、为道观及佛庙也多以葫芦宝顶作为镇寺庙之灵宝。与世界其他国家和民族比较起来，中华民族是一个有着特殊思维方式的民族，象征主义就是这种特殊思维方式的重要特点和标志。葫芦的枝“蔓”与万谐音每个成熟的葫芦里葫芦籽众多，汉族就联想到“子孙万代，繁茂吉祥”；葫芦谐音“护禄”、“福禄”加之其本身形态各异造型优美。无须人工雕琢就会给人以喜气祥和的美感。古人认为它可以驱灾辟邪，祈求幸福，使子孙人丁兴旺。因此，千百年来，葫芦作为一种吉祥物和观赏品，一直受到人们的喜爱和珍藏。有些民家在屋梁下，悬挂着葫芦，其称之为“顶”，据说有此措施后，居家比较平安顺利；较讲究的民众，则用红绳线串绑五个葫芦，称为“五福临门”。在台湾的乡间，流传一句谚语：“厝内一粒瓠，家风才会富”，意思是说，在家里摆放一个葫芦，才会聚财、富有。

我国西南少数民族拉祜人把葫芦籽钉在小孩的衣领上以保佑孩子平安生长；姑娘和少妇则喜欢在领口、袖口、统裙边锈上葫芦花纹以示吉祥；葫芦花洁白无瑕象征着爱情的纯洁、痴情。一些民族的小伙子也常在三弦和赠给姑娘的信物筒上，雕刻葫芦图案，象征爱情像葫芦花一样洁白、纯净。亚腰葫芦在外型上看是由两个球体组成象征着和谐美满。寓意着夫妻互敬互爱，因此摆放一只在床头。为永保家庭和睦，达成美好的愿望。

二、我们在分析一下器物满身的怒放的各色菊花：

菊花以其品性的素洁高雅、色彩的绚丽缤纷、风骨的坚贞顽强、意趣的丰富多彩，精神的孤高傲世而倍受文人亲睐，向来是幽人高士隐逸情怀的象征，而被誉为幽人高士之花。从陶渊明《归去来兮辞》到钟会作的《菊花赋》；从孟浩然的《过故人庄》到皎然的《寻陆鸿渐不遇》无不表现诗人寄情世外而高标独步，不以尘事为念，不以俗务为累，潇洒不羁，疏放不俗的襟怀风度。同时，它又是坚贞高洁之花。它百花先谢而菊花后凋，历尽风霜而坚贞不屈。其颈健挺拔，不屈不挠之风骨，凸显菊花英姿及扭转乾坤的英雄伟力。

三、我们再从其主题纹饰开光内的龙纹来分析：

龙是中国最大的神物，古人认为它是最高的祥瑞。《说文》：龙“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能“兴云雨，利万物”，“注雨以济苍生”，是表示神武和力量的象征，后在封建帝王们被作为“帝德”和“天威”的标志，不准民间乱用。尽管龙是虚无的神物，但从远古到近代，仍处“四灵”动物的首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不仅是图腾的标识，同时也反映出人们求吉的文化心理。吉是每个人、每个家庭、每个民族、每个国家期盼的愿望，冀求着穷时生富、困中转顺、危难之际有平安、诸事瞬间降福祉。龙的出现，为求吉心理的满足，提供了一个形象化的兼有艺术审美功能的对象。传说中的龙有通天、征瑞、灵异等神性，这些神性使龙成为古人心目中的吉祥之神、嘉瑞之征，是老百姓有求必应的保护神。所以每到新年，总要舞龙灯；每遇干旱，总要拜龙爷；每遭凶祸，总要求龙神……老百姓是这样，封建皇帝更是如此。历代封建帝王对龙的膜拜和追崇，应该说不仅是出于一己的私利，更多的是求吉心理，更广的是“合和”文化。

四、我们在分析一下器物中部所系的包袱：系在两个葫芦之间的极具动感的其上相互间隔彩绘的作为传春报喜又冰肌玉骨、凌寒留香的梅花和表达对长寿向往的寿桃的包袱，既有“包福”以佑天下之意，又有似盘长结，寓意回环贯彻一切通明之物，福源绵绵不绝之理。可谓匠心独运。五、我们再分析一下为什么选用三管瓶呢？“三”在中国文化中具有相当的重要意义。对中国的文化理念起着巨大的影响。老子的《道德经》中阐述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理论。也就是一个无极生两仪，两仪生天地人三才，由三才而产生万物。万物背阴而向阳，阴阳两气互相激荡而成新的和谐体。三管葫芦瓶的设计，完全符合了三生万物，万物阴阳和谐而构成新的和谐的道家理论。也充分体现了雍正帝的开创一代伟业，构建一个满汉和谐社会的宏图大略。

五、我们再简略的分析一下雍正皇帝：

为什么选用三管瓶呢？历史上的雍正,公正的来说是很伟大的皇帝。雍正（中国清朝皇帝在位1722—1735年）清朝入关之后第三任皇帝。经过众多兄弟激烈的竞争后取得了皇位，以统治手段严苛而闻名。他在政治、经济上实行了几项很有影响的改革：“摊丁入亩”，将人头税并入土地税之中，结束了中国几千年征收人头税的历史，有利于穷人，也对人口迅猛增长起了作用；在西南等地实行“改土归流”，废除世袭土司，改由朝廷排遣流动官员，加强了对少数民族地区的控制；在中央设立由皇帝直接控制的军机处，作为处理军政大事的核心机构，以此加强皇帝本人的权威；加大惩治贪官的力度。

他接手康熙的皇位时,国库空虚,贪官污吏横行,那个时候太平盛世已经衰落了。雍正整顿吏治,清查亏空,设立会考府,实行耗羡归公,实行养廉银制度和取缔陋规等多项工作。说"雍正一朝,无官不清"是对雍正治理国家的公正评价。严防官员的贪污腐败.还有废除贱籍,老农顶戴,八旗改制,平定青海西藏叛乱等功绩.促使了国家有衰弱转为昌盛,稳定了国家政局,促进了民族融合。雍正是中国历史上最勤政的皇帝,如果没有雍正的作为就不会有乾隆的盛世。雍正十三年（1735年）八月，胤禛因迷信道士，服用丹丸过度死于圆明园。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通晓中国传统文化又沈迷道教的雍正帝下旨制作此器物的心里初衷：葫芦瓶及其包袱皮，寓意其为民求福、保福、纳福、佑福，福源源源不断。三孔则代表构建满汉和谐，使其基业江山绵延万代的理想。在云海中翻腾的巨龙，表达了雍正帝“兴云雨，利万物”，“注雨以济苍生”的志向。而满绘器身怒放的各色菊花，既有表达了雍正皇帝在其心理的深处有对高洁隐士生活的向往，同时借菊花的百花先谢而后凋，历尽风霜而坚贞不屈，高洁幽雅，芳香四溢的品行、颈健挺拔，不屈不挠之风骨，来表达自己励志改革，扭转乾坤的英雄气魄。

总之：这只惊世骇俗，昂扬帝王之风的清雍正包袱葫芦式珐琅瓶沉淀和承载了太多的历史信息和情感，或许还有我们永远解不开的迷。但它确实是震撼着每一个能有缘目睹其芳容，亲手触摸其肌肤的人的心，让人产生无限的回味和遐想，假如御点此瓶的雍正帝不是英年早逝的话，那我们的历史将是如何呢……？！

北大资源文物学院客座教授；

律海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