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的艺术生涯伴随着不断变革,他的创作集文人画、作家画、宫廷画和民间艺术为一体,诗文真率豪放,书法劲拔飘逸、外柔内刚、独具风采。他早期专心研习古人书画,特别在山水画方面卓有成就,后旅居海外,画风工写结合,重彩、水墨融为一体,尤其是泼墨与泼彩,开创了新的艺术风格。大千先生无疑是二十世纪中国画坛最具传奇色彩的国画大师。
本次春拍“澄道”—— 中国近现代书画夜场甄选多件大千先生铭心佳作,涵盖早期法古至晚期泼彩各个阶段的作品,再现大师风采。《法古四屏》体现了张大千临古而不泥古的风格。《陈居中二马图》画马当以唐人法,盖于物理、物情、物态三者,足以见大千的摹古功力。《北齐校书图》大千对故事加以提炼,“笔简而意不简” 无论从线条、设色以至衣饰及开脸处理等方面,深得唐人笔意,乃为大千早期人物画之佳作。
泼彩雨荷
张大千 泼彩雨荷
《泼彩雨荷》写于一九八二年,乃大千谢世前一年,大千晚岁囿于目疾,加之其天纵之才,促成变法,烩敦煌重彩设色,西方抽象技法,及中国传统写意于一炉,创泼彩花卉,尤以荷花为此种画风的最好载体,表现了大千泼彩的最佳神韵。
陈居中二马图
张大千 陈居中二马图
大千先生曾论画马云:“画马当以唐人为最,盖于物理、物情、物态三者有得,是以为妙,末人惟李伯时一人而已,元明以来,殆无作者,无论有清,赵吴兴名盛一时,观其题语,往往自负,以予鄙见,尚是纸上讨生活耳。”
大英博物馆藏宋 陈居中款 《番骑图轴》
此幅《陈居中二马图》是张大千忆及曾经所见南宋画家陈居中所作二马图后绘之。此幅更是取意淡远,近处一片静静河水,用留白法画之;继之则是一白一棕两匹骠马,悠然在青翠的草地;远方是开阔的浅滩。整幅画面的骏马居于焦点,枯树连接画面的构成。骏马头小清秀,颈长弯曲,躯干粗实,四肢细长,举步轻快,姿态优美,具有浓郁的诗情画意。
北齐教书图
张大千 北齐教书图
张大千喜好以高士为题材进行创作,借以抒发纵情于物外的情致,也是其超凡遁世情怀的自我映照。此幅《北齐校书图》是难得的佳作,“笔简而意不简”,画面宁静祥和、清新秀雅、意寓深远、情趣盎然。画中所记录的是北齐天保七年(公元556年)文宣帝高洋命樊逊等人刊校五经诸史的故事。
此画线条流畅,造型准确,人物生动传神,为张大千人物画精品。全图人物线条简劲圆浑,转折之处顿挫有力且富节奏感,设色极见用心,薄敷淡彩,显得轻柔飘逸,人物高贵典雅而又静谧祥和。整体传达出静谧祥和的美感,深得唐人笔意,乃为大千早期人物画之佳作。尤其是案上之荷、竹,成为统一整幅画面必不可少的意象,所暗示的文化内涵,更与士大夫形象组成一个丰满完备的意象系统。
山水四屏
张大千 山水四屏
《山水四屏》作于1941年正月初九立春之后,时值寒冰初融,春意渐浓之时。又从“沱水邨居”可知张大千此时正逸居于蜀中。又据载,张大千携家人及众弟子于1941年3月抵达敦煌莫高窟,临习壁画。故而此山水四条屏应成于辛巳年二、三月间。画成一月左右,张大千便远赴敦煌。这组山水条屏作于张大千仿古后期,即开始自出机杼之时,代表了其山水画仿古-创新时期的典型面貌。
通读此山水四条屏,无论从画风还是款识来看,均处处体现了张大千临古而不泥古的风格。从松针的画法,人物的塑形,线条的勾勒,山石的皴法以及苔点的斑驳中,尚依稀可见石涛、张大风、石溪等前贤的些许影响。但这些影响绝对不是简单的移植和复制,而是具有强烈的个人风格的再创作,此作乃张大千20世纪40年代初期摹古-创新的山水佳作。
阔浦遥山
张大千 阔浦遥山
此次春拍,蒙李顺华先生友情提供匡时拍卖的另一件山水册《阔浦遥山》创作之时也是大千先生画风转变的求变之作,20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一生不懈追求绘画艺术最高境界的大千先生,开始了他新的艺术探索。最终大千先生创造出了属于他自己的泼墨泼彩绘画风格。在这本册页上,大千先生的绘画技法已经游离于传统,晕染已不再强调每一条山石褶皱的结构,而是模糊细节,注重大层次的渲染。墨于花青色相融,更是有了初始的泼墨韵致。墨、色温润,山色浓郁,有薄暮之感,皆又“不求似”,自然天成之趣,是大千先生画风转变的早期泼墨珍品。
折柳集
张大千 折柳集
《折柳》即为李顺华同客巴西一年后,负笈北美时的辞别留念。大千在题跋中引用吴则礼诗句“更觅何时是太平”,有感当时客居南美的无奈,想必是内心希望国内太平的时局,期于与大陆家人团聚的美好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