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静涵 来源：中国文化报
随着6月的结束，国内春拍陆续结束，而美国纽约、英国伦敦的苏富比、佳士得春拍季也进入尾声。今年春拍，两大拍卖巨头各有收获，也各有失利。
国泰君安证券股份有限公司研究报告显示，在海外艺术品拍卖市场中，从销售额和成交量的占比结构看，越是近代的艺术品交易越活跃。其中，占比最高的是战后及当代艺术，销售额占比在50%至52%，成交量占比在43%至44%；其次是现代艺术，销售额和成交量占比在28%左右；再次是印象派及后印象派和古典美术大师。本次纽约、伦敦春拍成果再次印证了这一规律，同时，由于英国脱欧公投等不稳定因素影响，本次春拍的部分场次也出现了较大波动。但从总体上看，纽约、伦敦春拍基本达到市场预期。
纽约：“注定失败”大获成功
5月上旬，美国纽约苏富比、佳士得春拍落下帷幕。纽约佳士得春拍首个重点专场“注定失败”率先收槌，该专场共38件当代艺术精品，总成交额7812万美元，成交率高达97%。该主题定义为整个现代、战后及当代艺术中带有“失败”色彩的主题与创作。
自2015年5月开始，佳士得于纽约首度推出了主题策展性拍卖这样一个概念，即在传统的5月及11月纽约大拍期间，除当季的“印象派及现代艺术晚间拍卖”和“战后及当代艺术拍卖”两场重要拍卖之外，另外增加了一场融合这两个门类顶尖拍品的主题性拍卖，并依据主题来收集及并策划该场拍卖。
佳士得战后及当代艺术部副主席路易克·古泽尔表示，艺术家在不断挑战极限、试图打破外界对“艺术品”与商业成功的定义过程中，失败是他们必须承担的一种风险，此专场名称应运而生：“近几年来，外界多强调艺术家在拍卖市场所获得的商业成功，我们认为有必要，且是时候透过策展角度发掘此现象的另一面，‘注定失败’专场正是聚焦于那些挑战将艺术家的开创性、实验性定义为‘成功’的作品。”
佳士得纽约春拍的另一专场“战后及当代艺术夜场”则以3.18亿美元总成交额圆满收槌。该专场共61件拍品，成交52件，成交率达87%，5件拍品以超千万美元成交。其中，巴斯奎特创作于1982年的代表作《无题（恶魔）》以5728.5万美元成交，刷新了艺术家创作于1982年的《Dustheads》在2013年5月纽约佳士得春拍创下的4880万美元拍卖纪录。另据外媒消息称，中国藏家曾强以330.1万美元竞得伊夫·克莱因作于1956年的《无题单色蓝》。
而纽约苏富比举办的“印象派与现代艺术专场”则喜忧参半，有1/3的拍卖品流拍，销售总额近1.45亿美元，甚至没有达到1.65亿美元的预估值下线。数据显示，这是自2009年经济下行以来，纽约苏富比印象派和现代艺术品晚拍的最差拍卖结果。
数据显示，苏富比当天的拍卖原先预期最少拍得约1.65亿美元。但62件拍品中有21件流拍，致使实际金额同比减少61%。本场拍卖中，最大的意外是法国野兽派画家安德烈·德里安的画作《红帆船》的流拍，该作品估价介于1500万美元至2000万美元之间，却没有一人出价。
据统计，在过去的5年中，纽约苏富比5月进行的同主题的拍卖成绩一路走高，从1.7亿美元一直上升到2015年的3.68亿美元。分析师认为，苏富比对拍品的定价高于市场行情，是许多拍品无人问津的原因之一。德国高端艺术品专家海因里希·楚·霍恩洛厄说，苏富比当天的拍品并非顶尖之作：“这些作品不是能让人兴奋的杰出作品。这是在困难时期举行的一场相对困难的拍卖”。
伦敦：毕加索与莫迪里阿尼支撑全场
6月21日，伦敦苏富比举行“印象派及现代艺术”夜场拍卖，该专场成交总额达1.0328亿英镑。其中，由巴布罗·毕加索创作的立体主义杰作《怀孕的情人》 一举成为领衔珍品，以 4330 万英镑创下了立体主义艺术作品的拍卖历史新高。这是自瑞士超现实主义雕塑家阿尔佩托·贾科梅蒂作品《行走的人之一》在2010年伦敦苏富比拍卖会竞得6500万英镑之后5年来拍出的最高价格画作。毕加索此幅作品作于1909年，自私人藏家于1973年以34万英镑的价格收入囊中以来，一直是其典藏珍品。
除了毕加索之外，另一位现代艺术名家、意大利表现主义画家与雕塑家阿梅代奥·莫迪里阿尼的作品同样表现出色。他于1919年为爱妻珍妮·赫布特尼绘制的肖像画《戴围巾的珍妮·埃布特尼》以3850万英镑高价成交，不仅创造了艺术家作品的拍卖纪录，而且也取得了5年来伦敦画作市场上第二高价格的佳绩。这件作品曾在1986年拍出194万英镑。据统计，毕加索和莫迪里阿尼的两件拍品占据了当晚80%的成交额。
在英国退欧公投的不确定因素影响下，此次伦敦苏富比拍卖专场的成绩仍较乐观：总成交额为1.03亿英镑，超过8180万至9900万英镑的预期，成交率也高达89%。在上拍的27件作品中，11件以高于预估的价格成交，只有3件作品的成交价落在预估价格区间。但与2015年同期1.78亿英镑的总成交金额以及接近两倍的成交数量相比，本场拍卖出现了较大跌幅。
但6月28日的苏富比专场拍卖出现了转机。该场的46件拍品中成功售出40件，总成交额达5220万英镑。本场成交价最高的拍品是珍妮·萨维尔的《转变》，该作品被中国龙美术馆馆长王薇拍得，其680万英镑的价格打破了艺术家个人最高拍卖纪录。伦敦苏富比欧洲分部当代艺术负责人亚历克斯·布兰奇克表示，市场看起来有了复苏迹象。
6月22日，伦敦佳士得举行“印象派及现代艺术晚间拍卖”。与苏富比相比，佳士得夜拍的整体气氛则比较平静。在专场拍卖开始前，3件拍品被撤下，33件拍品中成交的21件总成交额为2561.25万英镑，与2015年同期（52件拍品以7146万英镑收槌）相比，总体成交额有较大落差。其中，莫迪里阿尼的作品《Madame Hanka Zborowska》以400万英镑起拍，最终以825.85万英镑成交，成为本场最高成交作品。该作品描绘的是艺术家作品的经销商Leopold Zborowska之妻。这件作品自上世纪30年代被来自英国伯明翰的詹姆斯·阿奇代尔购入，其后人将作品借予当地博物馆保存了近38年的时间。
苏富比印象派及现代艺术部国际联席主席海伦娜·纽曼表示，由于市场对于英国是否脱离欧盟而使英镑贬值的忧虑，影响了本次伦敦春拍的总体成绩，但她同时也肯定了本场拍卖的成功：“今晚取得的拍卖佳绩令人瞩目，展现了人们对国际艺术市场的信心。所有上拍藏品来自世界各地，并备受欧洲、亚洲及南美洲等全球藏家的追捧，参与竞拍人数与去年同期相比大幅上升，不断出现的强劲报价和攀升价位使本场拍卖出现了5年来的拍场最高竞价，充分说明目前的艺术品市场仍较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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