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玉,以白若宣纸黑如墨,而为世人所喜,白是蜿蜒漫长的白,墨是纯粹流动的黑,像极了“天青色等烟雨”的江南意境。
金庸老先生曾在《射雕英雄传》中这样写江南:“只见长天远波,放眼皆碧。七十二峰苍翠,挺立于三万六千顷波涛之中。”这既是最唯美的江南烟峰碧水,也是另一种对青花玉的灵魂赞美。
极品的青花玉通常是黑白分明的,可又相互交融。
明明是没有边隙的,却又独自美丽,就像是饱览风景的墨本该挥笔于宣纸上,却偶然滴落在澄澈的明水里,墨色顷刻滚动翻腾,缓缓蔓延,推开一汪水的白,使墨色与之浑然一体。
这种流动柔软的韵与沉静宁和的调,充满了中国式的写意美学,犹如写意书法般抽象与抒情。
提到写意书法,大多数人第一时间大概都会想起“天下第一行书”的《兰亭集序》。的确,行书与草书在书法艺术上与其说是字表其意,不如说是形似其性,是写意书法最广为人知的代表,但其实无论是哪一种书法,其创作本身都带有“写意”的特征。
青玉——水墨之境
中国书法总体来说就是墨色的线条和白色的素纸,黑与白在流线的变化中得到了艺术的形象。明明是墨色的线条在构建字体的结构,却又被白色的宣纸演化。
青花玉也以黑白两色为主调,黑色承担大部分情景,而蜿蜒其中的白色,明调的光凌驾于墨,又被墨色所吸收,呈现光色的水墨画意境。
书法要求字体结构的协调匀称,才能展现“中和为美,居中守正,形端表正”思想,而在这种平衡之中,又有书法家的独特个性来“打破”这种固有的结构,从而产生各式的写意字形。
青花玉在这一方面有着更加独特的展现,固有的白与黑的比例结构,可能明明只是炊烟与远山,却也能被艺术家们雕篆出“远处有座山,山下有棵树,树下有个家,家里有人家”的意蕴。
意——阴阳平衡
阴与阳在中式哲学的范围是一对既相互对立,又相互统一的存在。
有人曾说:“对于书法而言,实为阳,虚为阴;重为阳,轻为阴;劲为阳,媚为阴。”
这样的道理同样合用于青花玉的阴阳写意。
青花玉的阴阳在于黑白分明,更在于经过加工以后的形态,例如“小桥流水人家”的雕刻中,流水(轻)为阴,渔船(重)为阳。
书法的阴阳写意还包括“天人合一”的思想,即道家提倡的人与自然的合体。在书法上,这种思想最为著名的成就是魏晋时期追求秀丽又不失端庄,崇拜俊雅又不失达意的书法作品。
在青花玉的雕篆上,这种“天人合一”的思想尤为突出。自然赋予青花玉独特的色彩和形态,经过艺术家对其纹理、色韵、光泽、形态等的结合,打造出“顺其自然”的作品。
写意书法,横纵可有千种变换,独看人们如何下笔走锋,又看人们如何二次创作;而青花玉的写意表现就像极了这种书法意境,格调与情怀,就看“与人为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