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古画稿”是黄宾虹在毛边纸(元素纸)上随手钩摹的画稿,临习对象从唐、五代之王维、郑虔、荆浩、关仝、董源、巨然到明末清初的“新安”、“金陵”及“四王”诸家诸派,其中也多有画史未载之“隐逸”画家。
△黄宾虹水墨山水图 张28×22.5 纸
黄宾虹的临写,更多的是记录自己的思考而不是正规的的临摹。譬如《临米芾画稿》,从题记可知,是在表达对明末清初乡梓前辈程邃或戴本孝用渴笔焦墨法而能“干裂秋风,润含春雨”的怀想,其临写对象并非米芾真迹,也不是程邃或戴本孝的具体某一件作品。黄宾虹畅想程邃、戴本孝能写出米芾云山的雨露烟霭(即“淹润”),正是自己的梦想。
△黄宾虹水墨山水图 局部
黄宾虹称此为“钩古画法”,虽仅仅是简括的轮廓,其用心颇深,可谓融会古今的思绪记录。这种反复的、顽强不倦地勾勒,正是他从摹古到变法之路上的一种特殊的跋涉方式,是他晚年变法的基本图式。
△临赵孟頫山水
所谓“勾古画稿”,就是黄宾虹在观画读画的过程中,将古画的山水轮廓用很简炼的线条,逸笔草草地勾勒下来,而不留意其设色和皴法。是用他所说“太极笔法”勾勒而成。这种画法体现出了黄宾虹对中国画史的“通史性”检讨,从中可以看出他对中国画“回归原点”把握和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