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玉质,龙头、颈部受沁较重,有褐色、黄白色和黑色沁斑,且一面受沁较为明显,两面受沁不同,分界不明显,受沁后出现的黑、白斑点,杂乱无序的掺杂在一起,深入玉之肌里,沧桑斑驳。这是一件殷商晚期的雌性玉龙。雌性玉龙有耳无角,一对显然夸张的大耳平伸向龙头后。截至目前,作者所知之商代雌性玉龙,无论圆雕还是平雕,耳朵都是平伸在头部,不像雄性玉龙的蘑菇形龙角,有平伸也有垂直的。
圆形的龙眼周围斜“刀”减地砣刻(殷商晚期玉器上,斜刀法屡见不鲜,到两周后斜刀法更为普遍),使龙眼凸起,显得炯炯有神,两条阴刻线砣刻成略成方形的龙嘴,照例在龙嘴两边对钻不透的坑形洞,在嘴前用斜的短阴线刻画上下相对的尖锐牙齿,以表示龙张嘴露齿的威武形象,吻部前伸翘起,依稀可见猪吻的特点,殷商玉龙的吻部,不少都呈前伸翘起的形状。一条呈C字形的单阴线从龙头刻画到龙尾,以强调龙身的C字形身躯。
耳朵的砣刻具鲜明的殷商晚期特征,耳朵内减地砣刻成耳蜗,耳朵四周边缘处最高,不仅大大突出了耳朵的立体感,同时使耳朵更加形象传神,但其砣刻的工艺难度显然也比殷商早期高得多。殷商早期如“妇好”墓所出玉器及作者所见尚未公开发掘报告的M54号墓玉器,凡有耳朵之动物象生玉器,其耳朵的砣刻方法比较简单,仅在耳朵的部位刻画云形纹饰,即便是非常重要的玉器,也不例外,极少有耳朵内减地砣刻耳蜗、突出耳朵边缘轮廓的砣刻方法,到了殷商晚期,虽然器物身上的纹饰远较早期简洁,但器物的艺术造型更为生动、写实,尤其耳朵的砣刻要比早期精美、形象得多。
龙尾采用大砣砣刻出一宽深的凹槽,使尾端变得尖细并卷曲起来,这一省工省时的砣刻技艺,实在是神来之“笔”,龙尾蜿蜒卷曲的动感立显眼前。龙背有一斜向对钻孔,外大里小呈“马蹄状”,可穿绳佩系。
雄性龙。玉质青绿色,一面受沁较重颜色变深,局部有褐色、黑色和黄白色的斑、线。龙头部分受沁后出现细如牛毛的绺裂纹,绺裂中有残留的青铜器锈色。